我又硬了。
第二天的石林之行很顺利,包括后面十来天的行程都很顺利。苏嬢嬢始终不
理我,但并没有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我知道,我成功了。那一行手气出奇的好,
前前后后赢了近十万,我抽时间往苏嬢嬢的卡上打钱,想打一万,最后还是打了
六千六。不是吝惜钱,是觉得不适,怕她误解。
成都的冬天仿佛永远都是阴着,干冷的空气把街上的人们往羽绒服里赶,而
一走进房间又得赶紧脱下来,泡上一杯热茶,坐在空调开得很足的房间里,剥花
生嗑瓜子,摆可有可无的悬龙门阵,或是打上大半天乐山大二和麻将,然后在一
班人的吆五喝六从夜晚的火锅店走出来,微醺地钻进车里,摇着摇着睡去。有时
候从卧室里醒来,能看见玻璃外面挂了几道泪痕似的冰迹,雪下得纷扬好看。远
远近近的鞭炮声在响,年关就在这样的无意中悄悄地临近了。这些年几乎成了条
件反射,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做,既是今年最后一件事,也
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掏出手机打给老马,让他把东西带上,想了一下,我补了
句这次把苏嬢嬢喊上。
这是一件既轻松也艰苦的事情。轻松是不过几句话,双方呵呵一笑,互问哪
里过年最近赢了多少的屁话;艰苦在是得不停打电话,不停辗转换茶楼,不停在
沉闷的车里等候,不停揣摩闲话里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要不停的笑,
笑得鲜艳舒心如假包换,仿佛那是完全是发自内心发自骨骼里的高兴。
对,这件事就是给业务管局和站的负责人、经办人员的打点,赶在年关前
拜个早年。以前还要一起吃吃喝喝,在酒桌上做这事。这几年简洁多了,一杯新
茶未冷,双方已经握手告辞,彼此都知道这是年关迫近的时节,时间是在金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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