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佳当然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笑骂道:“怎么一点也不正经?”有车,车是兰博基尼,有房,是半山上一幢奢华的别墅,我贺思佳可不敢高攀。
杨宥宗故作严肃道:“我哪里不正经了?你是没有真正见过我不正经的时候。”
贺思佳总觉得他这话有什么深层的意思,就像他在调戏她一样,可一想两人的关系,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贺思佳,我说你为什么上班从不自己开车啊?”她的家庭足以让她每天开一辆豪车上班。
贺思佳突然有些心不在焉,回道:“我在美国拿的驾照,回来没法用,这大半年总是忙,便把这事忘了。”
杨宥宗有嬉皮笑脸的说道:“那以后我管你上下班吧。”
贺思佳这次都懒得开口了,给他一个假笑,表明自己的答案。
在她将头侧向窗边的时候,杨宥宗勾起一抹苦笑。平日里总是开玩笑、谎话说多了的人,真正正经一回,一般都是没人信的。
又过了一阵,贺思佳随口问道:“杨宥宗,你今晚又要去酒吧吗?”
杨宥宗笑道:“其实我并不是迷恋酒吧,只是一闲下来就不知道干什么,就习惯到那里去打发一下时间。”
“你解释什么,我不过就是问你去不去酒吧?”贺思佳被他逗笑了,典型的解释就是掩饰。
“好吧,我承认我待会儿要去酒吧。”为了表明自己并非是什么坏青年,他决定将好友拖下水,“最近几晚景睿都和我们在一起玩。”
“什么?”贺思佳难以相信几天不联系自己的人,竟然夜夜笙歌。
杨宥宗耸耸肩,接着道:“说实话,他之前都不爱和我们一起到酒吧玩的,最近几天突然转性,我都不习惯。”
贺思佳心里不舒服,所以顺从心意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酒吧。”
杨宥宗猛然觉得自己闯祸了,他又问一遍:“你要和我去酒吧?”
“对,我也好久没有放松过了,我和你一起去。”
杨宥宗第一时间想起了好友的拳头,可舍弃自己、成全他人的想法让他伟大了一次,答应了她的要求。其实他心里清楚为什么会答应,只是隐隐的不愿意承认。
贺思佳跟着杨宥宗从喧闹的人群中穿过,来到一个包厢前,杨宥宗在她之前推门而入,迎面一阵吵闹声扑面而来。
可偏偏在这阵吵闹声中有一个安静的格格不入的歌声,低沉干净,带着难愈的忧伤。
“开了灯眼前的模样/偌大的房寂寞的床/关了灯全都一个样/心里的伤无法分享/生命随年月流去随白发老去/随着你离去快乐渺无音讯/随往事淡去随梦境睡去/随麻痹的心逐渐远去/我好想你好想你却不露痕迹/我还踮着脚思念我还任记忆盘旋/我还闭着眼流泪我还装作无所谓/我好想你好想你却欺骗自己……”
原唱虽是男声,但却带着很多女声都无法唱出的缠绵哀怨,换做他唱,并不缠绵,也不哀怨,却悲伤的感染了所有人。她不是没听过他唱歌,当时安夏辰都说他比他们公司一些男歌手唱得更好,却从没有这样难受过。
“我去,景睿,来酒吧我们是来的,换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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