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展大人,我昨晚想了很久,觉得我应该是想到些端倪了。”
“聂姑娘请讲。”
“若是单纯的私奔,怎么也不至于杀人的。”阿隐分析道,“再说,子清在这清平如此受欢迎,她的死可是一件大事情……如果单纯是私奔,这潇湘馆的老鸨怎么会蠢到杀了自己家的台柱子呢?”
展昭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她到底为何能与吕小五扯上关系……或者说,他们二人到底在计划着些什么呢……从小红听到的只言片语里,不难想象他们二人似乎是发现了些什么,子清指着这个发现能让她光明正大的离开潇湘馆,而小五,似乎是想敲一笔钱。”
“……不错,这样说来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展昭皱眉道:“却是如此,想来是得去去大狱中走一遭,若是能从吕小五嘴中问出话来,对此案必是有所帮助。”
阿隐却摇摇头,道:“我知道子清惨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半夜偷偷溜进县衙大牢中,试图恐吓他说出什么东西……只是他似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虐待,神志不清不能与人正常交流。”
“……屈打成招。”展昭下结论道——他是最讨厌这等事的,那日他去县衙大牢时,那吕小五身上虽有血污,但是却没有那么夸张。再加上衙役的解释合情合理,让他误以为是适当的体罚。如今得知真相,两罥墨色剑眉深深皱起,眼底似是有隐隐怒意划过。
“不过隐娘有个想法,想说与大人听。”
“聂姑娘但说无妨。”
“潇湘馆一个妓馆,到底被发现了什么事,才能让老鸨杀掉她的台柱子呢?”阿隐说道,“就算是强抢民女进来,也不至于叫知晓的人都灭口……能大到灭口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而这吕小五的身份嘛……”
“他是新来两月的账房先生,”展昭明白她想讲的话,接到:“聂姑娘是怀疑这潇湘馆偷税漏税,且数额巨大?”
“隐娘正是如此想法。”
“如果是这样……确实是可以说的通的。”展昭赞同道,却又说:“只是这一切还都是猜测,要想找到证据却还需要一想时日。”
“……不行不行,我已经在这里蛰伏三月,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展昭只道她是急着查清旧友之死才如此急躁,虽然无奈却也温言劝道:“聂姑娘,展某知道你心中急躁,只是这探查案件,确实是急不得的,若是走错一步,怕是要适得其反的。”
“……那我先说的的想法,您听听看使得使不得先如何?”
展昭点头。
却只见阿隐端过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两只漆黑的眸子中似是有寒星射出一般盯着展昭,一字一句道:“投石问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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