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展昭这边,修养几日之后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开封府内一致认为应该将太子安置于府内方为稳妥之举。五鼠怎么说不过是一方百姓,就算义薄云天也不能为太子伸冤。众人一合计之后,觉得由阿敏前去讨要最为合适——毕竟孩子是她的。且陷空岛五鼠一向看展昭不顺眼,若是他去要,怕是免不了一翻为难。但展昭却也还是要去的——此去路途遥远,保不齐就出现上次的事情,还是有他保护更为放心一些。
收拾妥当之后,二人便迅速上路了。阿敏思念太子,恨不得立刻将他接回。到了夜晚也是睡不着觉。展昭心绪也十分杂乱,生了火之后坐在一旁不知是发呆还是沉思。
见他这样一幅样子,阿敏不禁问道:“展大人,你还不睡啊?”
展昭微微侧头,随手抓了一根树枝摆弄篝火之下的柴木,轻轻道:“我还不困。”
“我知道展大人怕这风餐露宿,二人若是都睡下怕有不测,”阿敏却是轻轻一笑,柔声说道,“既然这样,展大人你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展昭不由觉得心中一动,抬眼便是阿敏那苍白,柔弱的脸,但她却如此的善解人意,遇到如此之大的危机也能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撑起来。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不由的想到另外一个人——她的容貌也并不逊色于阿敏,而那种冷漠,倔强的感觉却同眼前这个女子大不相同。
……真的,是她么?
这句话在这两天似是在展昭心中盘旋了无数次,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想那女子走路是的动作与那不知名的怪异刺客是否有相像之处。然而每每觉得即为相似之时,他却又强迫自己去想其他事情,不要再深入思考。
见他目光忽然变得忧郁,不知再想些什么,阿敏有些担心,轻声道:“展大人?您怎么了?”
“展某……无事。”展昭叹,又道:“敏姑娘,你不累么?”
阿敏听闻此言却似乎有些恍惚,半响才说:“说不累……是假的,只是每每想起姐姐死前的嘱托和眼泪……我便……我便根本无法入睡。”
还未说完,她的声音就已经有些哽咽了。
展昭不由觉得心中一紧,又有些不可名状的愤怒——政治博弈,争名逐利,居然让无辜的女子和小孩被戕害至此。那所谓的幕后黑手……居然,居然能草菅人命到如此地步,连一国之基都敢动。
见她说道动情处不禁落泪,展昭心中也觉五味杂陈,便温言安慰道:“敏姑娘请放心,这些冤,这些债,必是都能讨回来的。”
听闻此言,阿敏露出一个凄苦却无奈的笑容,道:“……能讨回来的,能讨回来的,只是不知,这笔账,到底何时才能……才能真正讨回来呢。”
“敏姑娘……”他也神色复杂,却道:“只要有展某在一天,必是护得姑娘周全。”
“……如此,阿敏便谢过展大人了。”
二人都具无睡意,于是便趁着夜色继续赶路,只想的早些接回太子好商议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岂料那陷空岛五鼠却并不配合,先是拒不交还太子,进而又刨根问底,直直逼问这孩子的真实身份。
展昭只觉无奈,他也清楚五鼠不过是出于侠义心肠才要问这许多,却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愿将五鼠卷进这趟浑水之中,好言相劝无果只觉得更是头大。阿敏也深感不耐烦,一咬牙一跺脚,便是将事情本末一五一十的道来。
“展大人,就告诉他们罢,”她这样说道,“反正若是不说,怕是接不到我的小宝了。”
没想到这五鼠听完缘由之后,却是变本加厉的为难起二人来。说是事关重大,不信任展昭能有能力将太子平安送回开封府。展昭心道你们就装吧,别说什么不信任自己,这分明是找个机会想打架而已吧。
心中不由觉得五鼠真是幼稚,却又也有些“来呀,谁怕谁”之类的少年般的心情混杂其中,毫不犹豫一拱手,露出一个明月清风般的笑容,语气却是丝毫不软,也似乎在其中带上些挑衅之意。
“如此,展某便得罪了!”
很旧便也未曾和江湖中人如此过招比武了,五鼠功夫皆是不差,展昭少年成名,同大名鼎鼎的北侠欧阳春齐名,武艺也自是璀璨精湛。四鼠皆负于展昭之手后,剩下的便是那个不知为何孜孜不倦的喜欢将展昭看做假想敌的锦毛鼠白玉堂了——这白玉堂成名也早,只因为少年华美,气质不凡而被叫做是锦毛鼠。曾因为官家御封展昭为“御猫”,意为“除尽天下鼠辈”而气的大闹东京,此后二人便结下了梁子,轻则出言讽刺,重则一言不合就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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