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含笑盯着她,却只见阿隐一副肃杀面容。一双眼眸之中黑沉沉的,似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但她语气中威胁意味却十分浓重,似是老板一句话说不对,她的剑下一秒便会出鞘了。
如此说来,倒也不是真正的没有情绪。只是这个女人……从来都把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罢了。
老板不禁有一些自得——因为他已看出阿隐实际上并没有表面上这么握有主动权。相反,她可能甚至是有些心虚的。
——真正的主动权,是掌握在老板手中的。
新煮的普洱颜色极深,在紫砂的茶杯中荡出深棕光芒,一缕茶香随着袅袅蒸汽飘飘荡荡,悄然消散在夏日夜晚,颇为凉爽的房间内。老板又悠悠的闭上了眼睛没理她,喝了口热茶后缓缓开口道:“如此,你怕是永远也不要想知道你那倒霉弟弟到底是死于何人之手的了。”
阿隐冷笑了出来,道:“你还知道我找你来乃是为了这件事情。”
老板毫无波澜道:“我还知道,只有用这件事,才能把你这个心已经跑了的小姑娘再拉回来。”
说着,他的眼里似是划过一丝痛惜和不忍之情,望着阿隐的眼神也带上了些长辈似的关爱之色,痛道:“我养了你十几年,难道就比不上那南侠展昭的温言软语,迷魂汤药?”
阿隐不禁觉得恶心,脱口道:“事到如今,你却为何要做出这幅模样。”说着,又讽刺的看了他一眼,勾勾嘴角,恶意道,“难道……你以为,我还未曾看穿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骨子里到底坏到什么程度么!”
老板面上的表情僵硬了起来,过了半响,才忽的又是一笑,不阴不阳道:“你不亏是我最青睐之人了……只是,你若是说你看穿了我,怕只是这胡话,只能令人笑掉大牙了。”
阿隐那副冷冰冰硬邦邦的模样却是没有任何松动,似乎是没有被他这幅样子吓到,只是忽的开始把玩起那紫砂茶杯,幽幽道:“你最讨厌有人挑战你的权威,只因为你心中本有个武林梦,却资质平庸,无法成为天下第一……因此,才最痛恨别人再某一方面轻慢了你,挑战了你。”
老板的眉毛跳动了一下,道:“是……又何妨。”
“所以——”她眼神一凛,道,“若我现在将这紫砂茶杯中的茶水泼出去,你也并不能躲得过去……但这对你的侮辱却比让你死了还要难受。”
“是又何妨?”老板神色也有些不稳,忽的狠厉道,“而后,怕是你便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你觉得——”她忽的又勾勾嘴角笑了起来,道,“我现在出剑,躲在暗处的卢师父还来的来不及能挡下我的剑,将你性命救下呢?”
老板冷冽道:“我从来便不曾畏惧赌上命去做些什么事。”
阿隐道:“你在乎的只有你的尊严……不是像正常人一般的自尊,而是病态般的敏感和自卑!”
这句话仿佛像是怒浪波涛一般,直直让老板的面色变了好几变。握着茶杯的手上青筋暴起,指节也已经泛白了。
阿隐盯着他,心中竟是泛起了一阵报复得逞似的快|感——老板这已经算是极其失态的模样了,必然是自己那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戳进了他的心。
相对无言。
半响,老板才似是终于将自己的滔天怒火封尘了下去,道:“好——既然你已了解我到这种程度,那我便同你说道说道好了——”
说着,他又闭上了眼睛,深深吐出一口长气后,缓缓开口——
穿越之前,还是个二十出头之青年。青年时期,已是周边羡慕赞叹之人。自小便聪明过人,一路领先别人走到了现在,从小到大身上便都带着那种天才光环,令他自己也得意洋洋。一朝穿越之后,先是惶恐,后却因为那固有自信,觉得自己乃是上天选中之人,命定便要在这大宋朝闯出一片天地,叫这些个愚蠢古人都俯首称臣。
想到那些快意恩仇的话本江湖之事,青年又是心驰神往。只想着翻手覆手之间,便也决定别人生死。在现代,那天杀的“人权”“平等”“自由”,令自己的才华不得完全展示,令自己不能完全完全的……将那不成事的猪|猡们踩在脚下肆意羞辱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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