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残忍的盖棺定论,卢师父那榆木脑袋却还没有转过弯来,他面色灰白却急切,怒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阿隐耐心的解释起来:“他在死前跟我说——我无论何时都被困在他的牢笼之中,在他活着的时候,我是他手中的杀手,在他想死的时候,我又是他对准自己咽喉的匕首。”
她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又说:“他说我一辈子也走不出他设下的牢笼之中,小六的死会横在我和展昭之中无法消弭……或许他说的这句话,才是让我一定,一定要冲破这个诅咒的理由。”
“我恨他,”她的面容冷酷,语气坚硬,“所以我要向他证明,他不是随心所欲的。老板这辈子顺风顺水,想如何玩弄人心便如何玩弄人心,但是他总得失败一次——他活着的最后时间精心设下的这个局,我要破它。”
“噗嗤——”卢师父竟是哈哈大笑,“所以你要告诉我——你重回展昭怀抱,只是因为要证明自己比老板更高一筹?哈哈哈哈——那可怜的展昭必然是不知道,你并非心无芥蒂,而只是为了老板。”
“隐娘啊隐娘,”他满怀恶意的说,“你这是看老板看的比展昭还要重啊。”
阿隐不为所动,像是猜到了他会这么说。
“我只是想要再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她或许在解释,或许只是说给自己听,“我是没那么豁达到可以轻飘飘的让过去都过去,但我也清楚——我和展昭,我们都没错。所以……”
她眯起眼睛笑了笑:“我要重新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毫无芥蒂的和展昭过一辈子,但或许我可以呢?我给了自己这个机会,我才能知道答案。”
卢师父变了脸色,强行嘲讽:“燕小六地下有知,不知会怎么看你这‘朋友’。”
阿隐拍了拍地上铺的杂乱稻草,毫不在意的坐了下去:“你错了,”她说,“在这件事中,死结并不是小六,死结是……我是怎么看待他的死的。”
她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当中:“或许你真的没搞明白,小六他……一开始做这件事的原因就是为了把我推向展昭身边,在弟弟和展昭的两难选择之中,我无所适从,他却早早就决定了替我选择。”
“所以……他在泉下有知该怎么看我呢?他当然是觉得我走上了他替我选择的路啊。”
而至于为什么,他精心将自己的了断之路设计在展昭剑下,那大概是因为这个可怕的朋友,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展昭毫发无损的捡漏吧。
他的确就是这样的人——爱笑爱闹的外表之下是极端的自我和冷酷。
卢师父已经失去了所以可以攻击她的武器,他颓然坐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无勇无谋,除了长着一张大侠一样的脸和中高水准的武功以外,可以说没有任何出彩。他出生于一个没落小门派,从小性格懦弱,毫无主见,但他是家中独苗,于是从小到大他无时无刻不得被迫承担“光复大任”,被迫要成为一个“主心骨”。
但他不是这样的人,被寄予厚望的反作用就是他发疯一样的想逃脱被别人仰仗的境地,以至于最后形成了一种无比变|态的寄生性格。
老板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慷慨的成为了那棵可以被寄生的大树,母体。而卢师父也丝毫不计较善恶是非,从身到心都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身上。
阿隐不清楚卢师父的来路,甚至不清楚他的名字。但他这个人诡异的性格和行事已经足以让她判断出他同老板的关系。
“老板的惯用作风是寻找他人最脆弱的地方并加以击溃,但他从来都没这么对你过。”她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这话让卢师父露出了些许笑容:“我是他最忠心的奴仆,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如此这般,他又怎么会忍心伤害我。”
阿隐摇了摇头,道:“这是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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