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因为屋里烧着炕,她俩虽然光着身子,还能抗得住冻。打完之后,算是给披
了一件棉袄,套了一条棉裤,给穿了双鞋,把两人架回家中。还有两个他家的长
工仍住在他家,把后院东厢房烧了炕,才把她俩安顿下来。
她俩原先的衣服,早在一开始分浮财的时候,就把她俩屋里的炕琴(置于炕
上的有多扇门的小柜子)、躺柜(置于墙根下的上方开盖的大柜子),连同里面
的衣物一股脑儿全抬到大场院里,全给分了。因此只剩了身上还穿着的衣服。
花秀英还留了一双棉鞋。江玉瑶更惨,因为她在学校里常穿的一双胶皮底的
白力士鞋,分浮财时,人见了都嫌穿白鞋不吉利,没人要,就扔给她自己穿,换
走了她本来穿的里面有毛的小皮靴,也给分了。所以她从村公所里被架回家时,
是光脚穿着单薄的白力士鞋,在雪地里架回来的。
因为屁股被打得相当厉害,花秀英和江玉瑶都不敢再穿棉裤,只穿着一件小
棉袄,趴在只剩了一条旧炕席的炕上。被褥也都被贫农团拿到大场院给分了。两
人的屁股都打得变了色。花秀英的屁股和大腿上一条条伤痕经过两天后呈深浅不
同的青紫色,相间着泛出黄色的皮肉。江玉瑶的整个屁股和大腿上半段,成了连
片的猪肝色,相当吓人。
她们又没有任何治伤的条件,只能自己咬着牙轻轻揉揉,试图揉开瘀血,其
实无济于事。好在贫农团还讲政策,不但没有给他家断柴禾,也没有断粮。她家
原先的三个丫环,跑了两个,一个和还住在她家的「打头的」(领头干活的长工)
睡到一铺炕上,根本不来侍候了。这两天都是花秀英硬撑着煮些高梁米粥给
剩下的四口人填肚皮。可江玉瑶只喝了点米汤,吃不下几粒,她根本吃不惯的高
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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