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爸笑嘻嘻说:「要我命的是你,小妖精。」
鱼说:「你那一片药能买多少斤包子你算过么?」
「废话。不吃药我顶得住么我?」鱼爸有点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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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结部那个集,仍旧暴土扬烟儿。那只肥美健壮的齐肠祭花鸡,鸡毛金
黄,双脚被绑。
墩子抱着它,一边往外走一边心疼地摸它身上软毛,像摸物是人非的初恋情
人,手法爱惜体贴,眼神爱恨交集,病态十足。
母鸡被小诗人摸得目光迷离、眼眶湿润。
不远处一宽敞院子。灶台大锅里热气腾腾,煮着几根老玉米。
北屋床下堆了十几根玉米芯子,被磨得光秃秃。床上坐一光脚老太太,孤零
零在啃玉米豆。
她眼窝深陷,眼皮着,该有眼球的地方是瘪的。尽管是瞎子,但脸蛋儿微
红,模样还算妩媚。
眼角、手背有皱褶,印堂有高光、颧骨蒸春色,要么刚上了胭脂,要么就有
病,什么亢进症之类的。
这老逼牙口齐全,唇舌灵巧,啧吧啧吧,啃得有滋有味。
玉米粒啃净了,她慢慢地躺下,抬起屁股,把裤子褪到小腿,露出中段儿老
肉,灰白发干,略有褶。
那根玉米棒子被她攥着,朝两腿中间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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