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在窗台上晾晒的女鞋。我下意识地低头捡了起来。那是一支小巧秀美的白色网
球鞋,鞋码不大,因为劳动过后脱下来还没有洗的缘故,鞋的脚掌部位的两侧已
经被汗水浸透,发出淡淡的黄色。我拿在手里,象被磁石吸住的铁块那样,眼睛
死死盯住它,意识开始了刹那间的模糊,待我努力定了定神再看时,那鞋里竟然
还塞着穿过而没有洗过的袜子。我一下子又呆住了,我似乎已经闻到了那鞋里、
还有那袜子里散发出的女人的脚味,那一刻,我的脑袋里象是被灌了什么东西,
竟然忘记了逃跑,握住那鞋,死死地盯住它,并禁不住地将拿着它的手向上举过
来……
差不多就要将它送到嘴边的时候,远处传来嘎柳子「哎呀!」一声惨叫,原
来是他在翻墙时,裤子被一颗树技挂住,裤子撕破了,人摔了下来,却倒在了院
子里而没倒在院子外。
我象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赶忙将鞋放下,顾不得管他,飞速地跳上墙,跑走
了。
一点也不幸运的是,我们被告发了。
等待着我们的,谁都想象的到的,便是批斗。
批斗会就选择在次日晚饭后,地点就在知青院子里。但不知为什么,明明偷
杏干的是三个人,挨斗的却只有我和嘎柳子两人,来雨也许是当时跑的快没被那
女知青看到,也许他是「全无敌」的骨干,竟然没有被追究。
参与批斗的不仅仅是知青,因为女知青隶属于铁姑娘队,所以参加者便也有
本村的一些年轻的女员。
因为是和嘎柳子一同挨批斗,这批斗会开的一点也不严肃。嘎柳子长期调皮
捣蛋,对女人极其不正经,使这个本来出身贫农的子弟甚至比我挨斗的次数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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