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摞起来的水泥预制板子上,然后我和嘎柳子并排着,屁股朝天头朝下地撅着。
院子里开始学毛选,我俩则一动不动地撅在门口台子上。这时天已经全黑了,
院子里已经拉亮了灯,一个高度的大灯泡子,就在我们撅着的正上方,这时正是
农历八月,蚊子还仍然特别多,再加上那个大灯泡,更是招来无数蚊虫,在我的
身上肆虐。
我的身体不知被多少只蚊子咬着,奇痒难忍,便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被紧紧
反绑着的双臂。
「不许动,老实点,」是刚才押我的那介女民兵对我喝斥。
屋子里学毛选已经学完,开始交流学习体会,但不久便走了题。
「那俩臭流氓让蚊子过瘾了。」一个声音说到。
「哎呀!你们看呀,他身上多少蚊子。」
「哎呀就是!」
「嘎柳子,动什么动,给我老实撅着」。
我的身体已经受不了,大概是在摇晃吧。
「算了,饶了他们吧,撅这么久,又挨了这么多蚊子,够可怜了。」终于听
到有人说好话了。
「喂!鲁小北。」
「到。」
「喜欢蚊子吗?嘻嘻。」
我不知怎么回答,蚊子叮难受,可挨了叮又不许动一下,就更难受,再加上
一个多小时的低头弯腰坐飞机,腰也酸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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