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地,把你的狗嘴凑上去,快点,你妈的。」
那老地,在无数双革命的大手的摆弄下,乖乖地将脸凑到儿媳妇的脚底处
……
「不能光亲,让他们喊起来。」
「对对,臭破鞋,你先喊。快点。」
于是鹿一兰开始喊了,「我这破鞋……没有底!」
这都是程式化的,早就被人教了无数遍,连大肚子便紧接着喊道:「我最爱
闻……这个味!」
人们对对着仍然艰难地驾着独轮车的连少华,「喂!四眼,你也得喊两声呀!」
连少华不敢不喊,于是他一边继续推车前行,一边按照要求喊起来:「我媳
妇和我爸爸搞破鞋,打倒狗地连大肚子!打倒臭破鞋鹿一兰!」
……
鹿一兰被基本批倒,前几天还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这个南方女戏子,转眼间
变成了过街的老鼠。一天的下午,我和妈妈都收工回家,妈妈做饭,让我去院墙
外抱柴禾,刚刚走到低矮的土墙门口,就看见鹿一兰挑着两个大粪筒极不熟练地
歪歪邪邪地走过来,我象是欣赏一件什么稀奇的东西,愣在那看着那婀娜的身段
蹒跚地向着我家的方向走来。这时,我的身后,与鹿一兰相向的方向,有躁杂的
说话声音,我回头看,男男女女大概有十来个,手里挥舞着红色的小旗子,象是
要开什么会议似的,一边说笑着,一边也从另一个方向朝着我家的方向走来。这
些人都是郭二麻子属下的「从头越」造反组织中的革命闯将。我下意识地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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