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斗争不可的,那时经常可以见到可教子女用绳子牵着自己的父母游街的场面。
所以尽管有着种种的诱惑,比如可以参加红卫兵,可以戴红袖标,可以获得
红宝书,
甚至可以入团,但绝大多数的四类子女却并不想参加,因为谁也不情愿当众
批斗自己的父母。
军管会已经离开了我们公,但魏政委却经常来我们村检查工作,而每次来
村里,又总会到我家呆上一两个小时。我当然知道他来我家的目的。
和嘎柳子分手后,因为肚子饿了,就急急回到家,一推门,门从里面插着,
我猜到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便急急想转身离去
「小北。」那个姓魏的副政委却喊住了我。
我停住脚步,不快地低着头听他说话。
「好好表现,过几天你的‘可教子女’就能批下来了。」
我没感到意外,也没感到惊喜,仍旧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屋子。
嘎柳子是我的铁哥们,没征得我同意,便硬是将我拉进了他的造反组织,还
给我发了红袖标和红宝书。
收工后,走进街里,两旁的墙壁上、电线杆子上,又新贴了许多大字报,而
撕下的旧的大字报,则随着晚风在街角滚动,时不时的还会飘舞起来,但很快的
又无力地落下去,或者躲藏到某个角落,或者继续随着风儿滚动,有的便滚到收
工回家的人们的脚下,于是被践踏,践踏过后,又复滚动。
墙壁上的新大字报,也有了新的内容,几乎全是揭发批判「全无敌」组织如
何假革命的名义而行反革命活动的内容。我一边走着,一边浏览着。前边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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