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自要随驾,但是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埋乃是出名的国相梁乙逋的政敌,此时却
出现在梁太后的身侧,而梁乙逋却不在,其中之意已是不言自明。
任何稍有政治嗅觉的人此时都不应轻易表态,野力名荣早就打定意,待会
儿除非太后问到自己,自己绝不轻易开口,祸从口出,金玉良言啊。
「太后,国相有表上奏。」一名内侍手捧奏章,跪下捧至头顶。
「又是要求领兵的吧。」梁太后不屑的冷笑一声,拿起表章看了一遍,「国
相奏称愿领兵出征,言本宫万金之躯,不宜轻离兴庆府,以使天下疑惧,不知诸
公如何看法。」
「太后,臣以为国相其意虽忠,然见识却有限。东朝凶暴,犯我韦州,此时
正宜兴兵问罪。太后以国母之尊亲自点兵,正可鼓舞军中士气,使东朝知我不畏
强暴之心。且国相所领右厢诸军司非与东朝接壤,点集兵马运转千里劳民伤财,
此非太后爱民之道。」
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埋抓住机会连连进言,他们早知梁太后的意思,此时不下
猛药,更待何时。
「太后……国相典兵日久,久做威福,军中只知有国相不知有太后,常此以
往,非朝廷保全老臣之道,亦有伤太后之名。太后请三思。」
在场的几乎全都是梁乙逋的对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进谏。
西夏梁氏专政久矣,凡是忠于嵬名氏的臣子,无不想结束这种太阿倒持的局
面,只是苦无机会。现如今终于看到一线曙光,哪能坐失良机。
当年梁乙埋虽然专擅国政,但是此人其实志大才疏,除了擅长权谋之外,治
国治军其实并无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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