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章敦这个昔日后辈爬到了他的头上,而且右相之位一直空悬五年之久,竟也
始终没曾布的份。到现在为止,他竟然还是个同知枢密院事。曾布才学不下于章
敦,资历更是还活着的新党元老大臣之中无人能比。对于自身现状,岂能甘心?”
黑袍文士一口气说了许多,喝了口水又说道:“而且曾布当年与章敦,并非
无怨。”
“莫非是先帝时市易法之事?”
“正是,当年曾布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因吕嘉问一案最后闹得被贬斥地方,
王安石也因此案罢相,新党内讧最后便宜了吕惠卿和章敦。吕嘉问是个什么下作
东西,别看他现在坐了开封府,当初他那点龌龊丑事却无人不知。此人当初为了
巴结王安石,不知廉耻倒卖自己家族,被自家称为‘家贼’,族谱中除名,真正
小人一个。如此小人,却得王安石赏识,提举市易司,在汴京推行市易恶法,以
权谋私强买强卖,垄断市场,以官钱放高利贷,闹得无数百姓破家,京师商贾为
之一空,百业萧条,连市易法的原发明者魏继宗都看不下去了,直呼吕嘉问所行
市易法已经完全成了歪门邪道。曾布不愿昧良心,便上书直陈吕嘉问心术不正,
是挟官府而为兼并之事。如此一来,却被王安石视为叛徒,引发吕嘉问之案。王
安石力保吕嘉问,吕惠卿和章敦奉旨查案,最后却都说曾布所言不实。结果最终
王安石因曾布之事心灰意冷而辞相,曾布也被贬斥到地方,终神宗一朝再未回京。
而吕惠卿和章敦却趁虚而入,都做了参政。当年章敦等于是把曾布踩下去才有自
己飞黄腾达,彼此之间嫌隙岂能没有?”
“原来如此。”林灵素心中暗惊,这等二十多年前的旧事,那时候端王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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