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和韩月好像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相视一笑,唐云笑道:「童公公何必
如此客气,某还奇怪公公究竟要等到何时才开口相询,公公可是要问那刘贤妃究
竟有何隐私在那画中?」
「正是。」童贯眼见两人如此痛快答应,顿时精神一振。
「要我说也容易,只是公公想清楚了,知道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洒家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早知今日凶险,当初断断不会出宫掺这些
权贵之事。如今只有破釜沉舟,置死地而后生,才有一线生机。若是听天由命,
只怕洒家回宫之日,便是丧命之时。」童贯说的语气悲沉,似乎像个慷慨赴刑场
的烈士。
唐云微微一惊,这童贯竟颇有人中雄豪的气魄,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此刻的他似乎有种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场,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既如此,某家也有些事要问公公,不如彼此坦诚相见。」
「在下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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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近暗,远远地,便能看到敷政县城的轮廓。
这座县城乃是延安府境内最南的县城,坐落在洛水之畔,有座石桥贯通东西。
河灌的兵马在天黑之前通过了石桥,到达了县城郊外。
苏湖混在人群之中,依旧男装打扮,只是不做声。此次河东兵踏上归乡之路,
她正好随队同行。只要能混着跟他们一起回到河东,到时候梁从政那里她自有办
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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