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侍卫们毫不含糊,立时起身各自牵过战马。耶律洪基想了想,说
道:「先到皇太孙营中巡视一番。」耶律延喜毕竟年轻,没什么酒量,喝了那么
多身体肯定不适。自己的皇位便指望这一根独苗香火传延下去,还是先去看看的
好。
辽巡营,本来必然有一番排场。但是耶律洪基下令不许声张,只带数百最
亲信的侍卫随身护驾,凡所过之哨卡各拦子马、军将、各部贵人不得离岗迎驾,
只需各安其位便是,擅自泄漏皇帝行踪路线者族灭。辽军营伍之中,不论契丹还
是部族属国或是汉军,同队之人基本都是同乡同族,一人犯法形同连坐,此令一
下,辽行踪顿时便无人敢于乱传。所以耶律洪基一行直到皇太孙营前之时,营
内东宫诸官才知道御驾亲临,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叩拜迎驾。
耶律洪基对自己这一趟微服巡营并不如何满意,自认为看到了不少情弊。以
他观察,御帐亲军的军纪还算不错,但是各部也是有高低分别的。至于宫分军则
有些纪律颇严,营伍严整,夜间巡哨并未懈怠。但是有些则松懈不堪,甚至连拦
子马都没有放出,守夜的兵卒还在睡大觉。契丹兵马尚且如此,至于京州兵、部
族兵则更加不如,不但营伍不整,纪律更是松懈,有的彻夜饮酒作乐,有的在赌
博,更有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妓女出入营中如同出入菜市场一般随意。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皇太孙的东宫大营还算不错,自己一行人离老远就被拦子
马发觉了,显然警惕性并未松懈。看来不枉自己费心培养,总算没叫自己失望。
「众卿平身,皇太孙何不见驾?」
耶律洪基此问并非存心找茬,其实只是个场面话。他料定耶律延喜此时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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