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两人听了,不敢怠慢,趁着还未宵禁,赶着马车去了县城最好的医馆清风堂。
马车到了清风堂外,一停稳,二狗子便抱着柳三升一个健步冲了进去,那清风堂还未曾关门,大夫都在,眼见着一个火急火燎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子冲了进来,也是惊心,大夫忙来会诊。
整治了一番之后,大夫对二狗道:“这位少爷您放心,尊夫人只是受了风寒,又连夜困乏,才会如此,老夫给开一副修补元气的药方,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夫人!
二狗子浑身一震,一股难言的愉悦从脚底板冲上了脑门,似乎将浑身紧闭的毛孔都炸开了,正争先恐后地吸取着外界的新鲜空气!
他心头是难言的愉悦,回味着尊夫人几字,越想,心头越是愉悦。
开了药,二狗子像捧着珍宝似的将柳三升给抱进了马车,很快便回了他们的铺子。
这铺子也是重开了,卖柳三升地里的萝卜,前头正忙,后头却是安静得很。
二狗子小心翼翼地将那熟睡之中的柳三升放上了床。
那病榻之上的柳三升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着,心都纠结成了一团,那一边的南极北极一直是沉默着,看着二狗子那心疼的模样,终究是心中不忍。
但北极还是开口了:“头儿——”
二狗子好不容易将目光从柳三升脸上扣下来了,看向了北极,“何事?”
“咳咳,”北极轻咳两声:“柳姑娘只是连日操劳,加之受了点风寒,身体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好了,您不必如此着急,被子盖厚一些,发发汗,等她醒来便煎药与她喝便好了。”
二狗子点头,又看向了柳三升,北极不耐了,试探性地问道:“头儿,您难道没听出我话中的重点?”
“重点?”
北极迟疑道:“我跟随您十几年,是您亲手培养出来的,您难道忘了我的专攻了?”
这时候,二狗子才终于想起来了,身边的暗卫都是千挑万选,不仅个个武艺高强,且身怀绝技。
南极的绝技是暗器和轻功,北极的绝技便就是医术。
南极终于是忍不住了,在一边‘嘿嘿嘿嘿’地笑起来了。
二狗子也是一恼,一碰上柳三升的事情,自己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了!
南极趁机道:“头儿,柳姑娘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你今晚便留下来照顾他,我们去煎药。”
说罢便要拉着北极离去,临走时还给了二狗子一个‘加油’的眼神。
房中只剩下两人,二狗子坐在那床边,看着柳三升的容颜,心头疼痛,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见那额头似乎是别样的滚烫。
但见柳三升身躯微颤,似乎是冷极了,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这发烧的人身体虽然热,但是自己却感觉冷得很。
二狗子将那虎皮斗篷给拿来为她盖上,但柳三升还是抖着,似乎和二狗子那微微抽动的心抖成了一个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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