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话,那边铁桶一般,只知道是孙嬷嬷一位远方的姐姐来探她,然后去给王妃请安,何时离开的不知道。”陈嬷嬷小声地禀告道。
“哼,她这些年倒真是会享清福,真以为女儿当了皇后,儿子被封小王爷,就没人敢动她了。”红唇蔻丹的女子华贵中散发着致命的妖娆,明明已经三十多岁,外人看她却如刚嫁人的少妇一般,“爹爹可说要送哪位姑娘来恭亲王府了?”
“回夫人话,老爷说打算送的是俪姑娘和云姑娘。”陈嬷嬷说道。
“怎么是两个?不过,俪儿和云儿虽都是嫡女,这次送给钟逸为妾,也不算委屈了她们。只是,这钟逸时常不在王府,让她们与他单独相处,怕是有些难。”钟怀邵的贵妾宁夫人皱着她好看的眉头说道。
“夫人不必着急,只要进了府中,还怕两位姑娘没机会和小王爷碰面,听说西边院子的玉夫人已经从娘家接来了一位姑娘,怕也是冲着小王爷来的。”陈嬷嬷提到钟怀邵另外一位贵妾玉夫人时,脸上有狰狞的目光闪过。
“她也是好算计,真以为凭她娘家那个姿色一般的侄女就能讨得钟逸欢心?哼,真是笑话,我宁府的姑娘可是才貌双全,就算将来做不成王妃,也要做个侧妃!”宁夫人说到“侧妃”两个字时,咬得特别重。
她十五岁就跟着钟怀邵,虽明知钟怀邵表面上极为疼宠她和玉夫人,但她心里很清楚,钟怀邵自始至终心中都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根本没把钟怀邵放到心里一天的贺芳晴。
爱他的他不爱,不爱他的他却死死地缠着,这让宁夫人从得知这一事实之后就把贺芳晴恨到骨子里。
而她为钟怀邵也是生下一男一女,可他却连一个侧妃的名分都不愿意给她,嫁进恭亲王府十多年,她还只是“夫人”。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钟磊可能永远比不上钟逸,但是这恭亲王府她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落入钟逸母子的手中,所以她要把娘家的侄女送到钟逸身边,只要她宁家的女儿在恭亲王府站稳了脚跟,那么之后很多年的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的。
那边玉夫人和宁夫人所想也是差不多,只是两个人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的计划在不久之后很快被打乱,一盘好棋都因为一个叫秦澜心的乡下少女而彻底局不成局。
而此时,在福江口内渔巷和京都的东十里街上则毫无预警地各开了一家名叫“醴泉春酒”的外来酒坊,据说酒坊的少东家就叫清酒公子,他酿出来的酒玉洁清澈、清爽甘冽、酒香浓郁。
初听之人都摇摇头一笑了之,这天下名酒就算是董家贡酒也不敢说是玉洁清澈,但一日时光都不到,这醴泉春酒就在京都一鸣惊人,更有人喝完一口便仰天大笑,赞说:“醴泉一出,谁与争锋!”
真是好大的口气,好大的称誉!但醴泉春酒酒坊的酒坛一打开,整个东十里街上到处可闻到一股浓郁芳香,酒香入体,连冬日的严寒都快被人忘却了。
“小二,快来给我打一壶好酒喝!”前来买酒之人早就把酒坊给堵满了,各个翘首以盼,就为了尝一尝这大魏朝新出的名酒醴泉春酒。
“掌柜的,给我来两坛醴泉春酒,不,我要四坛!”更有客人拿着银票高喊道。
“也给我来两坛,像这样的好酒怕是宫里的贡酒都比不了。”很多客人赞叹道。
没过一会儿,酒坊里的几十坛醴泉春酒全都被买完了,而当家掌柜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状况,又让伙计去后堂搬来更多的酒。
一时间,原本冬日里不怎么热闹的东十里街也因为这家酒坊的开业,变得人潮涌动起来,前来买酒之人在酒坊门外排满了长队,害得侍卫府的人都要派人来维持秩序。
福江口内渔巷的醴泉春酒的酒坊生意第一天开业虽比不上京都的,但同样人满为患,更有不少商队直接买了几十坛的好酒搬上船,还有不少人打听清酒公子和这酒坊的背景,但掌柜的和伙计嘴巴都很严,不该说的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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