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县主,都说您文采出众,今日难得有如此机会,你就给大家当场做首好诗吗?”经过秦澜心露这么一小手,众人对钟恩和袁照之事已经是半信半疑,而且聪明的都看出来这是一个局了。
“好呀,以什么为题?”秦澜心正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呢。
“呵呵,这还不简单,今天是成人之美的鹊桥之宴,既然这情诗是写给钟小王爷的,福慧县主不妨多写两首!”明镜诗社的海公子笑着说道,他在京都也算是风流才子,此刻吃饱喝足,那些放浪形骸和胆大包天就出来了。
“这有什么不好吧?”林秋小声地说道。
人家夫妻间的闺房情趣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多难为情呀!
“有什么不好的,朕也想听听!”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齐佑和钟怀邵已经站在不远处,而且连林秋那么小声的话都听到了。
众人慌忙行礼,也不清楚齐佑和钟怀邵到底知道多少,只有钟真能感觉出钟怀邵特意看她那一眼平静神情下的嗜人目光,让她吓得差点跌坐在地,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皇上,真的要说吗?”秦澜心脸上有些羞红,倒是钟逸笑吟吟的,似是很满意齐佑的决定一样,世上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女人对自己当众表白呢!
“真要说,这可是圣旨!”齐佑根本就是来看钟逸笑话的,不过貌似钟逸一副波澜不惊很享受的样子。
“皇上让你说就说吧,情诗也是诗,没什么不能见人的!”钟怀邵也出声说道。
“是!”秦澜心呼出了一口热气,说就说,谁怕谁!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愿教青帝常为主,莫遣纷纷点翠苔。”
秦澜心念了一首词大诗人李白的《秋风词》,又念了一首南宋女诗人朱淑真的《落花》,虽听起来有些多愁善感,但却更能表达女子情深之感。
钟逸听后自然感动不已,不过这第二首诗倒更像是说钟恩、袁照和钟真刚才的事情。
贺芳晴、蔡夫人已经知道了钟真故意找钟恩、袁照麻烦的事情,这种小伎俩她们这些后宅妇人早就熟悉得很,所以对于这位恭亲王府一直没出嫁的真姑娘,大家心里轻视之感更多了。
“‘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福慧县主这诗说的真好!”蔡夫人笑着说道,而且特意瞟了一眼钟真,同样是庶女,差别还真是不小。
“袁大人,你这孙子袁照成亲了吗?”齐佑听完秦澜心的诗作,突然笑着看向了跟在身后的袁大人,他今日倒想做一回“青帝”了。
“回皇上,还未曾娶亲,今日本就是来给这个小子选上一门好亲事的。”袁大人很老实地说道。
“呵呵,是吗?那你看这位钟恩姑娘如何?皇后刚才还说让朕也帮忙给王府这几位庶出的姑娘找个好婆家呢!”齐佑声音不大,但可是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
皇上、皇后竟然都关注恭亲王府几个庶女的婚事,由此可见传闻贺芳晴、钟瑜不理王府诸事的传言已经不可信了,这要是娶了王府的姑娘,哪怕是庶女,那和皇帝也是连襟呀。
“这位姑娘极好,就是臣怕自家高攀不上!”袁大人就是个爱钻研农事的人,不爱攀附权贵,这钟家的庶女好不好他不知道,但嫁到袁家到底是福是祸可就不一样了。
“袁大人这是要拒绝?本王觉得你这个孙子不错,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改日袁家派个媒人上门吧!”钟怀邵直接开口就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了。
贺芳晴听后皱了皱眉,不过钟怀邵做事一向如此,她刚才还说要让人私下看看袁照的品行,谁知道中间会出这样一件事情,现在就算两个人是清清白白的,钟恩也是嫁定袁照了,否则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呢。
蔡夫人则是意外之喜,她本就中意钟恩,现在有了皇上的说合,再加上钟怀邵的强硬,这件事情公公袁大人就是心里不同意也不行了。
钟沛和钟离听到钟怀邵这些话都是羡慕地看向了钟恩,也许袁家算不上多显贵之家,可袁家的蔡夫人才名在京都那可是响当当的,而且袁家家风清正,亦是很多京都名媛想进的府邸。
钟恩还有些发愣,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声名扫地,这辈子再也无法抬起头见人,甚至想到只能以死证清白,但是秦澜心不但帮她挽回闺誉,就连皇上、皇后也看重她的婚事,而且钟怀邵还直接把她许给了蔡家,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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