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人小声地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没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这些侄女们还没起床,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她们慌忙洗漱出去,却看到秦澜心带着一帮下人正在地上铺一块四方大布,在布的一边上还放着一台她们从未见过的怪东西。
“公主,草民已经按照您所画的图纸制作出了这脱棉器,一共做了十台,您还怎么样?”湛州城内最好的木匠师傅石一郎恭顺地站在秦澜心面前说道。
“外观不错,田力,现在开始试用这些脱棉器!”秦澜心吩咐说道。
这脱棉器主要是用来将采摘下来的棉花脱去棉子之用,制造结构十分简单,主要是通过铁与皮的相互滚动挤压棉花,使棉子分离出来,这次秦澜心让石一郎所制造出的是脚踏脱棉器,而且不会毁坏棉子。
在京都的时候,秦澜心就让京都的工匠制作出了手摇的脱棉器,现在石一郎做出的这种更省力。
童芝玲她们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摘下来的棉花放进那被称之为“脱棉器”的机器中,然后棉子就自然地被挤压出来,而且损坏度很少。
有了这种机器的帮忙,千亩棉花将籽棉变成皮棉的速度无形中加快了很多,而石家有三兄弟,都是祖传的木匠手艺,秦澜心让石一郎留在田庄里,让他两个弟弟石二郎和石三郎回去之后再多做一些脱棉器。
等到其他人去院中帮忙脱棉的时候,秦澜心将石一郎和童芝玲两个人叫到了跟前。
“石一郎,我来问你,你可会做纺线车和织布机?”秦澜心对于大魏朝的织染方面了解的不深,这脱棉器还曾是在参观民间历史博物馆的时候看到的,因为简单所以她就记住了。
“回公主的话,草民会做纺线车,而且手摇的脚踏的现在都会做!”别看石一郎是个木匠,但他是个喜欢不断钻研新东西的木匠,与大魏朝那些只知老老实实地做些家具板凳之物的木匠是不一样的。
“那就好,童芝玲,我知道你是姚家很出色的织女,我问你,姚家所使用的织布机是怎样的?你可能画出来?”秦澜心问道。
童芝玲自然知道姚家所使用的织布机是怎样的,只是她现在虽是秦澜心的家奴,可姚家对她也有恩,即便对织布机的结构了解的很清楚,但因为一时不明白秦澜心的用意,她显得十分犹豫。
秦澜心似是看出她心中矛盾,微微一笑地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那你帮本宫看看,本宫画出来的这织布机与姚家现在做使用的织布机相比如此?”
因为对于大魏朝的织布行业知之甚少,也可能是因为大魏朝没有棉花之故,秦澜心之前并没有见到现代记忆中的那些古老的纺线车和织布机。
不过,大魏朝织染技术相比而言也算发达,至少很多布织出来的也很精细紧实,染出来的上等彩线也是粗细有之,不掉色,不易断,让秦澜心这个现代人都觉得叹为观止。
目前来说,大魏朝织布、染布唯一的缺点应该是上等布料的生产量较低,只有大富大贵之家才能穿得起好布料,而且昂贵得很,平民百姓都是粗麻布做衣,而且以白、灰、深蓝三色为主。
正感为难的童芝玲双手接过秦澜心递给她的画纸,一看之下甚觉奇巧,虽然与姚家用来织上等好布的织布机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内部结构却是大为不同,而且经线纬线似是变化之多,非一般织布机可比。
“奴婢敢问公主,这织布机乃是何人所画,可否让奴婢见上一见?”童芝玲抬眼看向秦澜心,眼中皆是亮光。
“不就在你的面前,呵呵!怎样,这织布机要是做出来与姚家的织布机相比如何?”秦澜心脸上带笑地问道。
此话一出,石一郎和童芝玲皆是目瞪口呆,这样精巧的织布机竟然会是秦澜心画出来的,而童芝玲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
童芝玲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一次仔细地看着画上的织布机,然后看着秦澜心毫不隐瞒地说道:“启禀王妃,这织布机与姚家的相比有利有弊!”
“哦?你说说看!”秦澜心笑着问道。
这织布机乃是经过改良之后的老粗布的织布机,虽然在现代已经被淘汰,但是很多机器化的织布机都是从它演变而来。
秦澜心当年四处旅游之时,在很多地方都见过这种织布机,也亲自上手织过,对于它的构造也能依葫芦画瓢画出来,这次之所以把石一郎和童芝玲叫进来,就是希望二人合力,能制造或者改进这种织布机。
“回公主话,公主所画的织布机看起来构造并不是十分完整,而且就算是织布,看起来织出来的布也会很窄,不过从它的开口、梭口、织口等位置来看,到时候织出来的布一定会更加细密紧实,颜色多样,说不定还能织出更加复杂的图案来。”童芝玲欣喜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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