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是墙头草,风往哪吹他就往哪倒,倒是这晋王,看来野心也是不小,他就不怕皇上下一个就拿他开刀。”如今皇室之中康王被诛、睿王被贬,晋王可是以最快的速度崛起,不知为何,秦澜心此时想起了皇甫暖香那个晋王侧妃,这是个深藏不漏的女人。
“这个老奴也一时想不通,晋王这些年为人处世低调的很,在自己的封地也是兢兢业业的,晋王妃虽说心计不足,可也不是个争强好胜之人,倒是晋王的侧妃这两年在后宅中的名气渐响。”杨婆婆和秦澜心的想法是一家的,她也觉出皇甫暖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会注意的,听说杜家的织染生意做的不错,就算是现在织染秘方公告出来,姚家受到的损失反而是最大的。”姚家这次棋差一招,错失了公布织染秘方的最佳时机。
“公主说的是,而且老奴与皇家绣坊管事嬷嬷焦嬷嬷是旧友,往日里老奴与她也有通信,据她信中所言,皇家绣坊内现在也是争权夺利比较厉害。”
杨婆婆还告诉秦澜心,原本为了管理方便皇家绣坊内设有两个一品绣嬷嬷,不过她们各为其主,其中一个与杜家的杜久芳关系密切,这位嬷嬷的左右手中有一人是曾经明阁绣坊的老板娘林漫雪的女儿张柔曼,而焦嬷嬷和张苗儿如今是另一位一品绣嬷嬷的人,现在两拨人明争暗斗,就连皇后钟瑜都知晓一些了。
“公主,那张柔曼仗着杜家撑腰,在皇家绣坊里也是嚣张跋扈,如今皇家绣坊里新增了织染一项,就是她在负责,您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张柔曼曾心仪董家的董怀晨,但董家落败之后,她就恨上了您,也恨上了张苗儿,虽说这些年张苗儿在皇家绣坊里没少吃她的亏,但也因着张柔曼的关系,长进了不少,绣技更是出神入化,很得太后和皇后的喜爱。”
“看来皇家绣坊也不安静,杜家的棋一向布的广,皇家绣坊里的绣女多多少少和后宫娘娘都有接触,郡马府与晋王府关系更是密切,杜峰现在权力被分,他自是要赶紧为自己修桥铺路,郡马府想必也是如此,家里的女儿都成了棋子。”对于杜家和皇甫家的行径,秦澜心自是厌恶的,以前关系没挑明,她不会多事,可现在秦家和她也成了别人棋盘上想要利用的棋子,她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公主,对付杜家和皇甫家的事情不急于一时,您刚回来,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吧。西北三年,老奴可是听了不少的传言,为了生三个小主子,您可没少受罪。”刚回到福江口,秦澜心就在筹划接下来的事情,杨婆婆看着都心疼。
“杨婆婆,我没事的,倒是您,以后这些事情您也不用多操心,我来办就好,您该享享天伦之乐了,对了,我听爹娘说宝笙和水木成婚了?”秦澜心笑着问道。
“回公主的话,是的,是夫人和老爷保的媒,水木这孩子老实本分,与宝笙也是情投意合,虽说秋纹不在,但是老爷子允了的,老奴也是没意见。”杨婆婆笑着说道。
“都是我的错,要早知道宝笙与水木成婚,我就让秋纹回来了,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秦澜心有些歉意地说道。
“公主不必自责,做奴婢的自是主子去哪儿就跟去哪儿,再说,当时秋纹已经在西北,就算写信告诉她来回也要不少时间,家里有人做主怕什么,婚礼可是办得热热闹闹的,现在秋纹的孩子都两岁了。”提起小重孙,杨婆婆也是心花怒放,更别说是秋纹了。
“我会在福江口多住两天,这些年就让秋纹她们母子多呆在一起吧。对了杨婆婆,大弟他成婚了,娶的是西沙国一个渔村的渔女叫珍珠,以后珍珠还要劳烦杨婆婆您多多调教。”秦澜心笑着说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秦家有了少夫人,老奴也就放心多了。公主请放心,老奴现在身体好着呢,一定让少夫人能撑起这秦家的家门,帮您省去一些心事和麻烦。”杨婆婆表决心说道。
“杨婆婆,谢谢您了,这些年要不是有您在,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和娘亲要劳累多少。”秦澜心这说的可是实话,而且听韩氏说,杨婆婆又从丰和牙行买了小丫鬟过来,给她和秦澜悦都调教了不少人出来,现在秦家的银子养的家奴可是最多的。
等到杨婆婆离开自己的房间之后,秦澜心简单洗漱一下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一天心中虽是欣喜,可是与人聊天说话那也是累人的。
不过,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秦澜心的精神又瞬间恢复了元气,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她先是到后厨和重雪一起给大家做早餐,依旧是水煎包、酱菜、热粥。
钟怀邵和贺芳晴这都是第一次在百味庄园里过夜,说来也习惯,这个地方给他们的感觉并不陌生,而且极为舒适,两个人都是一觉到天亮。
“呵呵,终于又能吃到先生亲手做的早饭了!”一大早从山里打猎回来的李宝和巷子,洗完手就跑到了饭桌这边,小时候经常在百味庄园里吃饭,他们早就自来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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