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忱轩宥最喜欢b的歌,他喜欢用吉他弹唱他们的歌曲,即使青涩,然而充满了情怀。
偶尔也会想起,那些年一起听过的歌,他说,你喜欢的我都弹给你听。
后来,他喜欢的都没有听到吉他弹唱,而他不喜欢的歌在每天上下班都能听到那些贴切了平凡人生活的音乐轰炸在耳朵旁,那些越来越贴近现实生活的街头巷尾流行歌曲,满满的都是这个时代的浮华气息,烦躁,急切,恐慌,已经很少再能找到学生时代认为的纯粹美好。
许是年纪大了,许是现实过于明目张胆的残酷,因此很多年很多年不回家,也不会有那种思乡亲切感。
他叫忱轩宥不要犯错,一方面也在告诉自己,不能犯错。
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以及拖拖拉拉,不如斩钉截铁。
石头说,“从你眼里都能看得出来。”
他说,“老大,你和忱轩宥有问题。”
忱守煜回到了安札在城市里的家,他说,“那么容易看出来吗?”
石头说,“可能是同类的原因。”
接下来的日子,公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层人事异动非常剧烈,走了几个熟悉的人,来了几个陌生的人,孔靳走了,走之前,他抱着箱子来到忱总监的办公室。
忱守煜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是的,很年轻,二十五岁就与自己并齐,他更厉害,以往的争夺,对外对内不容懈怠,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不仅仅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当然其中也关乎个人利益
,不过就是想升职加薪。
孔靳掰开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他说,“你知道我和区域总裁说了什么吗?”
忱守煜等着对方自说自话,孔靳吹出两口浓浓的烟雾,他说,“宁愿被辞,也不愿被限制。”
忱守煜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他把水推过去。
孔靳说,“你不知道石头的身份?”
忱守煜蹙眉,孔靳也不想说明白,他说,“你呢,想好如何应付了吗?”
忱守煜喝了一口茶,他说,“你真的在财务账上作假了?”
孔靳问,“你说呢?”
忱守煜老实说,“虽然我们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我比较相信你的人品。”
确实,在公司他们两个人本该斗得你死我活,然而不知为什么每次都互相退让一步,可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也为了彼此不会死得很难看。
孔靳把纸箱扔下就走了,他说,“有空拿去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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