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衿看着这些衣衫褴褛却虔诚的冲他下跪的百姓,第一次有一种“当为天下人”的豪气。
冲动之下,范子衿大手一挥,道:“本府会助流散渔民重建家园,资助其建造渔船。”
此话一出,有的渔民当场就哭出来,冲着范子衿“砰砰”的磕头。
对种地的农民来说,地是命根子,而对于渔民来说,船就是命根子,船就等于地。
范子衿此话无疑于给了他们第二条性命,怎能不叫他们感恩戴德?
齐浩然眨眨眼,歪头对穆扬灵低声道:“以后谁再敢说子衿不大方,爷肯定能抽死他,你看,之前子衿只打算每个渔村建三条渔船,但现在看来,必定得一户一船啊。”
范子衿和齐浩然离得近,刚好能听见,一时气得肝都疼了,他狠狠地瞪了齐浩然一眼,挥手让人行刑,沉着脸站在一边,大家只觉得范子衿是气海盗杀掠百姓,对他更是折服。
穆扬灵却是最了解范子衿,知道他肯定是肉痛了,忙伸手扭了一把齐浩然腰间的软肉,叫他老实点,别火上浇油了。
要知道他之前只打算用海盗赎买的钱帮助渔民,现在话说大了,肯定不能每村只给三条渔船,但多余的银子库房拿不出来只能他自己贴了。
就算知道范子衿有钱,但穆扬灵此时也不由担心起他来。
他做生意赚的钱大部分都搬进了齐修远的私库,再从齐修远的私库搬到国库,可以说留在他手里的没有多少,加上自家的这个时不时的和他打秋风,她前不久也刚和他借了一笔钱,这么一想,穆扬灵顿时觉得范子衿可怜起来,好像他总是往外借钱。
幸亏小夏氏不管外务,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作为好朋友,好兄弟,穆扬灵觉得不能叫范子衿这么吃亏,回去的时候就特意拉了齐浩然落后几步,低声道:“你身上没钱了?”
“你急用钱?”齐浩然懊恼道:“是了,我们来的时候都没带多少钱,你要买什么东西也不方便,你等着,我一会儿和子衿借一些。”
“……”穆扬灵忙拉住他,道:“我有钱,你别和子衿借了,我们回家再说。”
回到家,穆扬灵就将人按在对面的椅子上,端正的问道:“浩然,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借了子衿多少钱?”
“子衿和你要钱了?”这是齐浩然想出来的唯一理由,不然从不过问这些事的阿灵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齐浩然苦恼道:“子衿手头肯定吃紧,不然不会和你张口的,我身上还有一些钱,回头我给他送去,祝良他们要来到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我看不如让人先回京多运些白银过来,他要赈济渔民,花销肯定不少,我们就给他送几万两呗,”齐浩然小心的看阿灵的脸色道:“子衿可经常借银子给我们,帮了我们许多事。”
穆扬灵翻着白眼道:“行了,别用看悍妇的眼神看我,我只问你,你到底借了子衿多少银子?再说一次,他没要我还钱,我就突然想起来问的,虽然你和子衿亲如兄弟,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总不能只借不还,日子久了以后还怎么当兄弟?”
齐浩然正想说他和子衿之间不论这个,但想想,要是能趁此机会把欠子衿的钱还上,子衿手头也能宽裕些。
这么一想,齐浩然就屁颠屁颠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小账本拿来了。
这是和他的要紧公文和官印放在一处的,因为只有这个地方阿灵不会翻找,齐浩然的私房钱和私密账本都藏在这里,这些都是要随身带着的,所以走的时候飞白就一并收拾了,这让他一找就找到了。
穆扬灵惊奇的上下看了一眼他的小账本,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东西?”
齐浩然脸色一僵,完了,光顾着还钱,把私密账本都拿出来了。
穆扬灵见他身子发僵,就不明意味的一笑,齐浩然身子抖了一抖。
翻开账本,里面的账目简直是不能直视,穆扬灵在心中鄙视,好歹也是一位王爷,竟然用小学生式的记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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