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报称,半下午的时候四位小公子又抬头挺胸的从酒楼出来了,让范子衿一阵心紧,忙叫人盯住他们,生怕他们做出什么事来。
后来见他们只是回家,第二天又往外跑找小朋友们玩,就松了一口气,几个孩子总算是丢下这件事了。
研墨见国公爷既要忙国事,又要忙以国库欠款抵税银的事,就不由道:“爷要是不放心不如叫王妃和夫人多留意些小公子们,您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
范子衿冷哼道:“你家夫人能管得住几个皮小子吗?王妃?她不在里头给他们出主意就不错了,既然他们已经恢复往常,就将其他人撤回来,只叫一人盯着他们,只要他们不是在商税一事上闹事就不用管他们。”
研墨应下。
然而,他并不能万事大吉。
因为第三天,周知州铁青着脸来上班,拱手对范子衿道:“知府大人,承蒙令公子厚爱,只是我家麟儿福薄,近来身体不适,不能再随令公子与王府的小公子们出去玩了,请见谅。”
范子衿眨眨眼,脸色慢慢的沉下来,周知州虽然心怀忐忑,却也铁了心的对视他。
范子衿就挥手道:“此事本官知道了。”
周知州脸色一阵扭曲,转身就走。
范子衿看向研墨,淡淡的道:“去看看,那几个小子又做了什么事?”说话间,一不小心就把手中的笔给折断了。
范子衿淡定的将笔扔到一边,重新拿了一支继续处理公文。
研墨:“……”
研墨赶紧下去查询。
而此时,水师衙门中,齐浩然被堵在衙门里,几个武将粗着嗓门喊道:“大将军,您不能因为自己被逼税就把火气转移到我们身上来,您要想叫我们纳税,言语一声,末将等莫不敢从,怎么能叫小公子们出面呢。”实在是太卑鄙了。
但这话他们没敢说出口,但眼神却透露这一讯息。
“放屁,”齐浩然瞪眼,“你们要真想补税还用得着爷下令?那是你们的义务,凭什么还得叫爷下令欠你们人情?”
齐浩然也知道肯定是孩子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然而他能认吗?
铁定不能,所以这事只能是他们的错!
齐浩然撇嘴道:“朝廷可是明文规定,为官者不能经商,你们用下人经商躲过了这一条铁律,那就应该遵纪守法,偏还生怕别人不知道的避税逃税,你们是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可历来的官员都是这么干的,这都几百年了,这么轮到他们就变了?
当然,这话大家不能说,这种心照不宣的事要是宣诸于口就坏了。
众人和齐浩然说情,齐浩然就和他们说理,说法,反倒把这些吹胡子瞪眼的武将给压下了,气得他们转身就呼呼的往外走。
周舟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齐浩然就冲他瞪眼,“你从吕宋回来就是当鹌鹑来的?”
周舟张了张嘴巴,道:“王爷,您把我再调到吕宋去吧,我留在广州也是当夹心饼,末将知道这补税之事势在必行,而末将的家人却……所以您还是把我派到吕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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