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被人用玻璃隔开了,谢溯的情绪对他而言,都被停留在了几年以前,那时候,他的语气冷淡而又平缓。
“你也该走了。”
他这么说。
再看不见任何一点曾经的温柔和热烈。
青年有点儿茫然地发问。
代替那一天,永久地停留在了那一个下午的少年。
他说:“你不讨厌我吗?先生。”
他说:“我以为,您讨厌我。”
他说:“您碰到我,就一直想吐。”
他说:“我被人弄脏了,您不是,不喜欢我了吗?”
他说:“我变脏了,也不乖,偷偷看了那个盘。”
他说:“你不是厌恶我的吗?”
他的声音是很平缓的。
只有干净的茫然和疑惑。
却像是一支锋利的箭矢一样,穿透了谢溯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在疼,这种剧烈的疼痛混杂着浓烈的悲哀和悔恨,几乎让人绝望。
他说:“………不。”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鼻音,谢溯说:“是我的原因,我一直都没有………厌恶过你。”
他想要松开青年,看着他的眼睛,把这一切解释得清清楚楚,却总也不敢放开他,他怕把青年松开了,他就会像是一片雾气一样的消散开来。
再不给他一丝挽回的机会。
谢溯努力地去梳理他想要诉说的东西,他在下属,在合作对象,在竞争对手面前,都是很能言善辩的模样,或许会显得冷漠,却绝不可能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说:“………我,看到了………那个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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