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更奇了,不觉抬高声音道:哎呀呀,那你就快讲讲,叫我到底帮你做啥子事嘛!
杨芝就一下扭了身,用手指着墙角小绳上晾着的一个小物件,道:你看到它了吗?问完,转回了身,又指床上道,我是要让你帮我叠这些草纸……因过些天,我就要用了……她说到这,脸上便变得更红。
远志看看她,又去瞧瞧那挂着的小玩意。见它不过是几根细长的布带子,中间连着一块比粗腰带还宽一点的布条。他心中倏地一动,顿然有些明白了一一他家里有两个姐姐,他见过她们每个月也都晾晒过这样东西。
不由得,他也面胀起来。可同时,心底却涌出一股对她的柔情与感动。因在那个时代,他没想到,不久前才对他的百般“殷勤”有所回应的杨芝,竟能让他这个男性来帮她做大概只有丈夫才能帮忙的这种女性最隐秘的私事。
他是个汗手,已禁不往手心出了愈多的汗,湿漉漉的。他学着她的样子做,先把黄色的草纸叠成条,又将白色的草纸也折好,再用黄色的草纸垫在白色的草纸下面,如此这样。
两人就都做得屏声静气,表面安安稳稳,眼也不眨一下,心里却做得急风暴雨,怀中春水荡漾,都快溢出来了……
于是,对她来说,或许是水到渠成;对他来讲,抑或是色胆包天,总之,第二天深夜,在远志抑制不住的拥吻中和坚持不懈的亲抚下,杨芝与他,终于,不顾一切,就紧张、笨拙、好奇、欢乐地结合了……
之后,无论当时社会环境和政治氛围如何激荡,甚至狂热,从此,远志与杨芝的眼里,却不时闪露出射向对方的、藏匿不住的绵绵情意。这种感觉,真是好刺激又好美妙啊!
而且,那颗伊甸园里的果实既然已被摘下来,两个年青的身躯,便不可抑制地一次又一次地寻求起那甜蜜之极的对撞与共振了……
然而,或许是“大意失荆州”吧,他们的事,竟首先被卫国发觉。
那是暑午,没有凉风。不时想着杨芝的远志更燥热难耐。乘中午人少,他便去播音室看杨芝。
广播室里,她没播音,独坐椅上,叉腿扬胸,面朝设备,正在调试。
才一进门,远志就见到了杨芝劈着的腿与耸着的胸,顿时,欲望骤起,便到她身后,一只手从领口温柔而有力地插到她凸起的前胸,另一只手又去摸她下身。她浑身一颤,低哼一声,就呢喃道:你……小心别人看到……就再说不出话,还主动扭过脸来,火热的双唇便与远志俯下的嘴巴紧紧贴在了一起。
远志亲着她,还小声道:你放心,我锁好门了!跟以前一样,来了人,就说是风刮得把门锁撞上了!
可是,他昏头了。他不仅忘了锁门,甚至连门都没关紧。于是,阴差阳错,一阵逆风吹来,门就悄悄开了半扇。震耳欲聋的广播声中,正如胶似漆的远志和杨芝根本没有任何察觉。
这时,卫国偏巧路过门前,只无意中一瞥,就看到了他俩这足以使卫国“惊心动魄”、目瞪口呆的一幕了……
见到这种场面的卫国,忽觉头上,嗡地一下,热血便冲到了脸上,他下意识地拔腿就走开。
待许久后,定下心来,却生气了,心中骂道:真不要脸!他们还是当头头的呢,可真不配!……这样做,不跟流氓阿飞、甚至那些生活腐化的“走资派”一个样了吗?!……
他思忖半天,要不要去找“红总司”一、二号人民勤务员,揭露他俩的这件丑事。
但他仍是下不了决心。因为,远志虽比他大,还是他的头头,但毕竟也是他的好朋友。
卫国想起他以前不仅为他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还又主动给他做了一把更厉害的长矛,甚至为了带他去玩,因此还扎伤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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