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母勃然变色:“阿弥陀佛,你怎么能这样做,作孽呀,作孽呀。”洛母使劲挥手:“给我出去。”
洛得荫站起来向碧云飞了一眼,作了个鬼脸,走出了观音堂。
洛母脑子里浮现出小驴的惨相:被开膛破肚,鲜血淋漓,痛苦嘶叫。又想起昨晚吃的菜肴,不由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她跪在观音菩萨像前,泪如雨下,一边哭泣,一边低声念着经文:“若恶兽围绕,利牙爪可怖,……念彼观音力,应时得消散。众生被困厄,无量苦遍身,观音妙智力,解救世间苦……”
洛母发誓,从今以后不再进荤腥。
晌午,洛得荫回访魏府。
魏子奇听说洛得荫来访,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快步走到正门去迎接。两人一见面,那份亲密劲就甭提了。
洛得荫说:“我知道你家什么都不缺,所以只带来百年陈酒六坛。”
魏子奇高兴得双手互搓:“好,我正愁没好酒款待得荫兄呢,我就借花献佛了。”又对管家魏全说:“快,在花园的暖厦里整治一桌像样的酒席,我们哥俩今天要好好聊聊。”
洛得荫欢愉地:“对,一醉方休。”
酒席上,洛得荫说:“子奇兄,还记得那年夏天,咱俩光着屁股在苏州河戏水,没想到上游来了洪水,一个大洪峰把咱俩冲得不辨东南西北,我们一边游一边喊救命,后来还是你揪住一根大树干,又一把把我拉了过去,才救了我
的命。”
魏子奇随着洛得荫的思路,追忆起少年时代的快乐时光,他欢笑着说:“那次咱俩可狼狈了。洪水把咱俩一直冲到了紫竹寺才上了岸。记得咱们当时大约十五六岁吧,下身都长出毛毛了,却捂着下身,光着屁股走了十几里,回到家里时,家中已经乱成一锅粥,许多人还在苏州河上打捞咱俩呢。我妈看见我高兴得念佛,丫环们看见我就用手指刮脸蛋羞我,我爸见到我二话不说,一手把我按倒在长板凳上,一顿臭打,屁股都打烂了。”
洛得荫说:“咱俩的遭遇都一样。从那以后,家里就不让咱俩在一块玩了。”
魏子奇叹息道:“时光过得真快呀,转眼间我们都成大人了。不知得荫兄当父亲没有?”
洛得荫:“快了。你呢?”
魏子奇:“也快了。”
洛得荫举杯:“来,为咱们快当人父干了它。”
两人一齐喝酒,开怀大笑。他们越谈越投机,越谈越知心,酒喝了一壶又一壶,却毫无醉意,真乃酒逢知己千杯少。
突然,洛得荫提出:“咱俩如同亲兄弟一般,何不拜把子,从今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魏子奇欣然同意:“对,今天咱们就义结金兰。来人啊,快把关公像请来,摆上香案。”
不一会儿工夫,家丁已经把一切准备停当。洛得荫和魏子奇一起跪在关公像前,每人手持三炷香。
洛得荫说:“关帝爷爷作证,今日我与魏子奇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反悔,天地不容。”
魏子奇也说:“关帝爷爷作证,今日我与洛得荫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反悔,天地不容。”
他们两人一齐向关帝像拜了八拜,然后互相对着拜了八拜,把香插到香炉里。
魏子奇说:“我记得你的生日比我大一个月零三天,我得称你为哥。”他接着又从带腰上解下一个荷包说,“这是我爷爷给我留下的护身符,里面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钻石,我就送给哥哥作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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