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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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光往后退,尴尬地低着头,两只耳朵红得不像样,明明他才是那个被侮辱被损害的,却羞耻坏了,抓上钥匙想夺门而出。

        林森从背后扑上去,抓着肩膀擒住他,拖拽着,拉扯着,咚地一声,重重顶在铁门上,接着是他有力的一双手,握成拳头,连同整个前臂,猛地砸向陈光头上的门板,然后把额头压下来,抵住陈光的眉骨,那双眼睛,说凶狠又深情,说深情,又有点可怜兮兮,火辣辣地瞪着他。

        像是在拳台上,那么近,眼前除了彼此的瞳孔,什么也没有,两个人的眼动都非常快,像一对猎物和猎手,陈光拼命想屏息,可屏不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喘得这么厉害,像个饥渴的傻瓜!

        他要挣,刚有那么个意思,林森的前臂就再一次砸下来,咣当一下,砸得门板直晃,那个样子、那个暴戾的气势,和所有发怒的灵长类雄性一样,愚蠢得可怕。

        陈光一时没敢动,就这一时,林森的嘴唇就蹭上去,急躁地磨了两下,一口吐掉护齿,沾着唾液的透明硅胶擦着陈光剧烈起伏的前胸滚下去,打了几个转儿,落在两人脚边。

        接吻这种事,陈光经历过太多次,粗暴的,狡黠的,带着烟味的,含着奶油的,他以为自己早都无动于衷了,可被林森的舌头狠狠顶住上牙膛的时候,他还是不争气地哼了出来,脑子嗡嗡作响,浑身的皮肤都像在燃烧,两手不受控制地在林森的背上抓,他是想反抗吗,不,他只是想抱住他。

        林森却停下来,呼呼喘着,盯着陈光看,像是确认他吻的这个人,这个把他变得傻里傻气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个男人!

        陈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脸热着,嘴唇湿着,整个人都在颤抖,大概很娘炮吧,他推了推林森,想缓口气,那家伙却胡搅蛮缠的,再一次亲上来。

        这回很疯狂,跟他的拳头一样,狂妄、凶猛,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陈光使劲儿搡他,搡着搡着,那股拒绝的力量就变成了纠缠,变成了汲汲以求,他一手搂着林森的脖子,一手架着他的肩膀,拼命踮着脚,去够他的嘴唇。

        “哈……哈……”粗重的呼吸,他们闭着眼在门板上摩擦,陈光的背红了,嘴唇也红,红得像要破了,被轻扯着反复撕咬,露出里头的白牙。

        林森死搂着他,一张嘴而已,他非变着角度去吮,吮得陈光只能皱着眉哼哼,无措的,在他手里一点点溺下去、软下去,服服帖帖。

        长吻之后是长时间的对视,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像一粒沙在翻滚中磨去了棱角,又像是巨岩,在万年的剥蚀中逐渐风化,两个宇宙在这里碰撞,两条河尝试着汇流,陈光胆怯地低下头,但林森不让,霸道地第三次把他吻住,轻轻的,浅浅的,只是啄:“完了,我他妈……”他求助似地表白,“我他妈可能喜欢上你了!”

        啊?陈光没听懂,“喜欢”,林森的“喜欢”,会给他这样一个没有前途,只能在嫖客的床上辗转的男妓吗?

        一下午,陈光都把自己锁在屋里,林森敲了几次门,都没敲开,眼看着天黑了,他不死心地扒着门板,黏糊糊地哀求:“光,让我进去吧,沙发太短了,我睡不下!”

        屋里没回应,他丧气地垂下头,一着急,握住门把手就使了个大劲儿,结果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把锁开了,“哎我操!”他拎着半截拧断的把手,推开门。

        灯黑着,陈光躺在床上,脸冲墙,占着半边床,剩下那半边显然是给他留的,林森放下把手,蹑手蹑脚关上门,踢掉拖鞋爬上床,一上去就不老实,捞着陈光的腰就要搂他:“哎我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兼职辞了吧。”

        陈光没出声,林森一个劲儿扒拉他:“我跟你说话呢。”

        “操,”陈光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明天找人把把手安上。”

        “不是,”林森笑呵呵地拿鼻子拱他的耳朵,“就咱俩这关系,还安个屁锁啊。”

        静了一会儿,陈光说:“屁关系也没有,”他声音有点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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