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个……这个……”刚刚才逃过一劫的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被秋明如有实质的目光一瞪,立刻说道:“因为以前吉尔菲斯先生擅自改动了程序运算的参数,所以得出的数据都是错误的,这次我们因为机器维修,改正回来,才发现……所以……所以……”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他还是说不出来了。这实在是不能怪他啊,他只是一个医生,并不是技术工程师啊,这系统的运算非常复杂,里面的参数变化,他是真的不知道。
这一点秋明也知道,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发火。止戈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年他费尽心机掠夺财富,就是为了可以获得最好的医疗设施,可以提供最好的医疗环境,甚至为了这个,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寻找计划,纠缠于种种所厌烦的事务。而现在,止戈竟然如此的不珍视自己的生命,这如何不让秋明感到愤怒。
有些挫败的仰在沙发上,揉捏着眉心,疲惫的问道:“说吧,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他可以用各种办法,包括用武力轻易的把一个生命从世界上抹去,但是他却不是医生,也不能挽救自己所爱之人的生命。
“……吉尔菲斯先生,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劳心劳力,必须好好休息,……而且……,而且……不能再进行性事……”前面的都是老生常谈,而最后的话,他提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不住的偷看秋明的脸色才敢说出来。这里的人都知道,吉尔菲斯是少爷的爱人,而这两位之间情事,也曾是他们这些做属下好奇的东西之一。现在要让情欲旺盛的少年禁欲,明显的不会让少爷高兴。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从来没有这么无力的过,这个时候的秋明满身的倦怠,一向强势的人竟然有些绝望。
止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秋明。心疼,他的大人是不适合这种表情的,他的大人应该是自信满满的站在众人之上,俯视天下的,而不是这样的孤独而无助。而造成这种状态的原因就是自己,更让他感到难过。
“大人,能够独自陪伴大人这么多年,止戈已经足够了,已经不再奢求。”虽然现在还不到11年,可是真的足够了,如果再妄求,连上天也要惩罚他的贪心了。
“所以,你故意修改了参数,让我以为你至少还有10年的寿命,而你现在告诉我,你只能活7个月了!”他以为靠着优良的医疗生活条件,还有在他的推动下不断进步的科技,已经把止戈原来只有29岁的寿命成功的延长到37岁,在剩下的时间里面,还有可能继续延长。却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相反,不仅没有延长,反而缩短了。
而原因,只是因为这个人不想委屈了他。无论在任何方面。
“死亡,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终结。”止戈把秋明搂进怀里,让他放松的靠着自己怀里。“大人,你知道,其实我拥有你所有的记忆。只是,你从来不问我,而是任由我隐瞒下去,这已经是您给我的纵容了。”止戈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秋明的长发,“现在请您允许我继续隐瞒下去吧,因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害怕您想起来之后,您的心中就再也没有我的位置了。但我可以告诉您,这种情况不会太久,等我死了,您的记忆就会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把握住止戈的手,秋明吃惊的问道。
“我的死亡只是肉体的死亡,而我的灵魂,本来就是大人您自身灵魂中的一部分,只要大人还需要我,那么我一直就是活着的。”只是,从此以后,再也体会不到任何感觉,只能凭着记忆感受到您的温暖。
这样说来,即使止戈“死亡”,实际上和活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为什么总觉得止戈好像在这件事上也隐瞒着什么。但看止戈的表情,秋明知道,他是不愿意在说下去了。紧紧的搂住止戈的腰,秋明说道:“即使这样,只要能让你活下去,无论什么方法我还是会去试!”
止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拥紧秋明。“我的大人啊,我只是希望您在恢复记忆后,不要怪我,因为我是那么自私。但是我不悔,起码我曾经活着获得了您毫无保留的爱。麻仓叶王大人,还有朽木拓弥,对不起了。”
“大人,对不起,占据您这么多年的时间。等我死了,您就可以自由了。就像那个叫库洛洛的人所说的那样,您生来就是应该生活的肆无忌惮。”止戈说道。秋明对于檀香山的厌烦,作为和秋明最亲密信任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体会不到。只是,为了他,为了这个破败的身体,秋明收起了他飞翔的翅膀,留在这个地方。还有七个月,然后,大人就可以摆脱这里,自由张扬的玩耍。本来,这个世界对于秋明来说就是一个大型的游乐场而已。
“只要能让你活的更久,我都会去办到!”秋明还是那句话。而且,他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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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机上下来,还没有站稳,秋明就受到了念力的袭击。但是,这只是对方对陌生人打招呼的一种表达方式。
“雷沙,你们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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