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聿司挑了挑剑眉,但笑不语。
于是叶未央开始不淡定了,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咬着下唇小小声的再问了一次,“没有骗我?”
北堂聿司的回答是将她的手拉过去,摊开贴在他自己胸口,黑色眸子里满是笑意跟宠溺,“你可以听听它的回答。”
嘴角的弧度在渐渐扩大,即使眼睛里已经有了喜悦的泪花,可是叶未央却依旧嘴硬的嚷嚷,“我不会读心术,也听不懂它说的话,要不,你来帮它翻译一下?”
“好。”从不拒绝的允诺,一如当初的方守正对她的包容。
“它说,”北堂聿司将她微凉的手收紧,认真而又严肃的与她盈~满泪水的双眼对望,用清晰而沉稳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用那样的方式离开了你;对不起,忘记了你那么久;对不起,不应该自作主张的推开你;对不起,让你伤心了那么久。
“还有,”顿了顿,脸上带上了点微郝,但他的眼睛却不避不闪,执着的与她的对望,已经变化为全银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深深的眷恋跟期许,低沉磁性的语调缓慢而坚定的将他未曾说出口的深情道出,“我爱你,未央。”
听着他坚定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叶未央嘴巴张了几下,想要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全数化成一声呜咽,蓄满眼眶的泪早就不受控制的奔流而下,昭示着主人的感动与惊喜。
在美国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她发现她自己变的越来越爱哭了,这全都是因为北堂聿司这个混蛋害的,呜呜,莫名其妙的告白做什么,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圆满过度开心到爆吗?
叶未央泄愤似的边嚎啕大哭边把眼泪全都擦在北堂聿司衣服上,默默的将自己连日来所谓的煎熬跟委屈还有思念,全都通通化在哭声里,随着空气消散飘远。
“好了,乖,别哭,”北堂聿司心情大好的将她一头凌乱的长发揉的更乱,嘴角噙着笑小声的哄着她,“好好保存体力,快点好。”
叶未央用通红的眼瞪他,耍赖的在他胸口乱蹭一通,抽抽噎噎的说道,“我……我不……干嘛要……呜……保存体唔……体力,偏不,呜呜……”她就是要哭,非哭不可,委屈了那么久还不给她发泄一下吗?她都觉得自己快憋屈憋成带神经病的乌龟了。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家有悍妻,病人最大,面对叶未央的撒泼,北堂聿司只好无奈的举手投降。
“我要吃你做的鸡汤。”
“好。”
“我要你今天晚上陪我。”
“就只是今天晚上?”北堂聿司挑眉。
“怎么?不肯?”叶未央凶巴巴的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里带着威胁,现在在她面前的是方守正,不是初见她的北堂聿司,所以她可以大哭,可以耍赖,可以放肆。
“肯,当然肯,”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北堂聿司戏谑的笑道,“以后的日子天天都陪着你,如何?”
“不行,如果你把时间都拿来陪我,那以后谁来赚钱养家?”她可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叶未央吸着鼻子,皱了皱眉,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一切都依老婆大人的。”北堂聿司闷笑出声,靠在他胸口的叶未央就这么一路听着他低沉悦耳的笑声,还有胸膛的轻微震动。
过了一会儿
“我要洗澡。”将脸上的眼泪都蹭干净,再抽了一张纸巾擦掉鼻涕,叶未央眨着眼睛要求,大概他也才刚洗完澡不久,在他身边她都能闻到很清新舒服的水汽,不像她,睡了两天,头发都快纠结的能榨油了,她自己摸着都觉得恶心,所以洗澡是肯定要的。
“你的脚还不能碰水。”北堂聿司瞄了一眼她被子底下的两条腿,医生交代的,上面还摸着药膏。
“……那坐着洗?我保证不让脚碰到水。”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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