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却一下子打开了大妈的话匣子,“姑娘你肯定是记错了门牌了,对面这家不姓李,家里现在也没人,以前只有一个老太太和他的儿子住在这儿,她儿子前些天死在厂子里了,据说是什么爆炸啊,还怀疑是自杀什么的,前两天警察还来了呢。这不,老太太现在没人照顾,昨天被自己的妹妹接走了。哎呦,这老太太可怜着呐……”
楚楚听完了她的家长里短的诉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暮年的时候一身病痛,老无所依,固然可怜。可是自己的爸爸难道就不无辜吗?无端被炸成了重伤,至今躺在医院里命悬一线,这一切她又该去怪谁?
如果真的是老太太的儿子自杀导致了单位的损失和爸爸的重伤,那这个孤苦的老人该如何承担起这责任呢?
楚楚迷茫了。
与此同时,许心蕙仍旧热心,每天都到医院来,有时是和欧湛轩一起来,有时是来接欧湛轩,凡是欧湛轩出现的时间她必然也会赶来。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她是一个家教很好的女孩子,举止得体,谈吐高雅,对人的关心也是真情流露,丝毫不做作。
甚至有一次她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楚楚和妈妈在给爸爸翻身,擦洗身体,虽然病床上的爸爸已经日渐消瘦,但是由于处于昏迷状态,无法配合他们,所以显得格外的沉,楚楚和妈妈都累出了一身汗。见此情景,许心蕙毫不犹豫的过来帮忙,和楚楚一起抱住重伤的爸爸,轻轻移动让他稍稍侧身,以便妈妈能很好的帮他擦洗,她和楚楚一样细致用心,不见丝毫的嫌弃。
她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
只是每次看到楚楚手腕上的镯子的时候,她的表情会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这一发现让楚楚的心募得一沉,她在许心蕙的面前没来由的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这天她和楚楚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似是无意的说起了楚楚手上的镯子,“你这只镯子很漂亮,很像我以前见过的一只。”
“啊?是吗?这么巧?”楚楚回答的有点尴尬。
“是的。想知道我在哪里见过这只镯子吗?”这话虽是问向楚楚,她却并未等她回答,她笑的很柔,像是百合花正在微微张开娇嫩得花瓣,她朔:“在湛轩哥的家里。我们都还小的时候,那时他的奶奶还在,这件镯子是她的心爱之物,陪伴了她很多年,说是要将来要留给她的孙子,留给他的孙媳妇。”
她站在阳光下,脸上的笑还是那么温和,眼神清澈纯粹,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下投射着一排淡淡的阴影。
“你喜欢他,对不对?”楚楚终于把这几天憋在心里的话问出了口。
“我爱他。很爱很爱。”楚楚问的是喜欢,她回答的是爱,很爱很爱,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虽然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可是楚楚听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抽搐一样的难受。
所以那天她来医院是特意来看她的,所以她每次看到这个镯子会是这样的表情。
原来,是她占了她的。
可是她接下的话却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投进了楚楚的心窝,在她的心里炸开了花。
“其实那天我告诉你我是湛轩的好朋友是骗你的,今天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也不打算瞒你,我和湛轩是有婚约的,所以确切地说他是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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