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三收拾罢麦子,猛然瞧见了土坎里的马奶菜,他猛跑几步,窜上土塄去拔了一把。马奶菜有白色的奶汁,又香又甜,十分好吃。
他将香喷喷的花朵递给刘瑞芬,刘瑞芬笑了。
“小的你,真是改不了的猴气,快收拾走吧。”刘瑞芬接过马奶菜连枝带花放进嘴里。
此时的刘瑞芬仿佛也变成了个纯情少女,脸红红的,一付单纯任性的神情,刚刚结束哺乳期的身段丰满肥腴。
猛然,一只手探入刘瑞芬的胸口,狂乱地揉搓那对丰硕的乳峰,接着猴三将她按到土洞的地下,剧烈的眩晕几乎使刘瑞芬昏迷过去,心像失控的火车“突突突”狂奔,身体软弱地像一堆棉絮,从天而降的*的狂欢击垮了她。天空仿佛突然变得昏晕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熟悉而响亮的呐喊闪过刘瑞芬的脑际,她刹时清醒过来。猴三已走了,自己的下半身裸了半截,望见自己雪白的腿部裸露在阳光之下,一阵撕心裂肺的震颤越过她的心际,接着耳边又仿佛响起了一阵怒吼,那是低沉、威猛的怒吼,是张鸿远的怒吼。
刘瑞芬突然产生了振作力,整理好衣服,快步走出地边,向四周一望,空无一人,是幻觉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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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鸿远并未出现。快要近午的阳光直直地照着这片静寂的山野。
刘瑞芬顿时跌入空虚无奈中,像堾边一只僵呆的木偶人儿,不知为什么她目光呆滞,头脑中一片空白。
吃罢午饭,刘瑞芬托小胖妮给队长张拉长捎话说,身体不舒服不去割麦子。
张鸿远睡起午觉,来到了打麦场上。张鸿远虽然没参加田里收割麦子,也没在打麦场上碾晒扬撒麦子,不过几天来也是十分紧张忙碌,里里外外忙着清数记账,负责前头沟一队和里头沟二队的麦子入库。
麦子是全村人一年之中过年过节、待客待戚的粮食,少一粒,丢一把,都会让全村人心疼。
收割到场的麦子经过打麦场高宏老汉的挑选,将尚未熟透的个别麦捆堆到场边继续干晒,凡熟透的麦捆搬至场中,由几个妇女解开麦捆,将麦子均匀地洒在场中,撒成一个不太规则的几乎占满场子的圆形,之后将扫刷干净的三个大碌碡推进场中,装配上木架,木架两端系好绳套,拉过骡子套上,于是场子里三头骡子拉着三个碌碡在大圆圈中各自围着一个圆圈转动,那是一种均匀地公转与自传的关系,就像地球自转,又绕着太阳公转一样。
经过一阵碾压,骡子稍事休息,这时几个妇女用叉子将麦子翻松。如果麦子经碾压后大部分颗粒已破壳落地,那么余下的麦秸将另外铺成一个小圆形,单另碾压或捶打,而已脱粒的麦子便被收刮成堆。
四个后生将扇车抬来;由三个人轮流摇动摇把转动扇叶;由二个人端着簸箕将打好的麦子装入扇车顶部的木制大漏斗,那大漏斗能装五六十斤麦子,漏斗底部与扇车接触处有一块活动插挡板,用来调节漏量大小,漏下去的麦子经扇出的风力吹动,麦壳、麦被风吹出五步远以外,带皮壳的麦子由于受力面积大而落入后档漏槽,前档漏槽流出的麦子由一个人用木铁铲扬入大堆;大堆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老汉用大扫帚去残留的皮壳秸秆;这时张鸿远便站在麦堆旁边称重量清收入库入账。整个打麦过程基本结束。
太阳落山以后,一队的第一批麦子已入库完毕。二队的后生跑来叫张鸿远清点他们的麦子。二队的麦场距一队的麦场五百多米远,下了小土坡,过了暖泉沟再上一道土渣坡就到了,麦场上已亮起了昏暗的灯光。张鸿远是二队的女婿,麦场上的妇女们不是他的小姨子就是他的妻弟媳,他一进场,妇女们就像当初逗新女婿一般跟他耍笑。
“哎,刘家门上的老女婿,眼还是高了呀,上了门也不跟姨姨嫂嫂问个话?真是人一有钱就不知自己姓甚叫甚了。”
坐在场边上的喜林首先向张鸿远发难,其他的妇女也讥讽加笑骂扑眉扑脸冲过来。喜林是张鸿远的一个远方妻弟媳,张鸿远因为比刘瑞芬大十岁,所以忌讳别人说他老,因此喜林的话令他反感。
“哼,我还以为场边里落着一群落窝鸡儿,闹了半天是一群会锛人的锛树虫(啄木鸟),天黑了不回家,呱呱个什么呀!”
妇女们受了张鸿远编骂,都纷纷抓起麦秸、笤帚投过来,张鸿远赶忙逃离妇女们的围攻。
天已完全黑下来。二队的麦子过罢称,共计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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