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范娆要俞千雅搬到自己那里住,俞千雅执意不肯。于是范娆又改为自己今晚住到俞千雅那里去,两人好畅叙离情。
两个男人站在饭店门口目送范娆驾车载着俞千雅离开,池亦枫忽然感叹:“真没想到范娆会有这样一个朋友,这位俞小姐虽然堪称绝色,只是彬彬有礼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老兄,你不会真的想打她的主意吧?”
谢赫瞥他一眼,说道:“我真的见过这位俞小姐。三年前,我和一起到印度去,在瓦拉纳西看到一个中国女孩,穿一件金色的纱丽,站在恒河边上,衬着黄昏的落日,美得像一幅画。走近一看,才发现她在无声地流泪。我很好奇,只是看我一直盯着那女孩,很不高兴,硬把我拉走了,但那个女孩一个人默默哭泣的样子一直在我眼前晃了好几天。”
池亦枫好奇地插话,“那个女孩就是这个俞小姐?你记性还真好啊,一眼难忘,三年后还能认出来。”
“其实当时我很怕她会想不开,怕那样一个美人会葬身在那么一条到处是浮尸的河里。”谢赫回味似地说,“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哭起来可以那么美,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那你现在有机会了,反正你跟分手很久了。要不要我和范娆助你一臂之力?我想范娆一定很乐意俞小姐常住上海。”
谢赫白他一眼,“你还是先操好自己的心吧,你老婆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我看结婚后有你好受的。再说,我追女人什么时候需要过别人帮忙!”
夜已深了,两个女孩还是没有睡意,挤在酒店的大床上叽叽呱呱谈天说地。
“雅雅,你觉得池亦枫怎么样?满分十分的话,他可以打几分?”
“我打几分重要吗?又不是我跟他结婚。你都确定要嫁他了,还问这个做什么,自己满意就好啦。”
“我当然满意啦,只是还想听听你的意见嘛。”
“我觉得很不错,跟你很配,而且还是你最喜欢的医生,我记得你从小就超迷恋那些医生叔叔。不过,我可没想到你会嫁给内地人。”
“我也没想到啊。说起来还得感谢我老妈,要不是她成天逼着我到处相亲,我也不会跑到上海来帮我爸打理生意,也就不会认识亦枫了。”
俞千雅微笑,想起了范娆的妈妈,一个和蔼善良却有些势利的贵妇,人生信条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女人的事业便是嫁一个好男人。所以,从范娆18岁起,范妈妈最热衷的便是带女儿出席各式各样的饭局、宴会,急切地想给女儿寻一个乘龙快婿。
“那你妈妈对你的婚事满意吗?”
“还可以啦。只是嫌我嫁得太远,怕我婚后受了气靠不上娘家。不过,亦枫的嘴很甜,我妈很吃他那一套,被他哄得团团转。去年,我爸在这里出车祸,亦枫鞍前马后照顾得很周到。而且,亦枫的爸爸在政府机构任职,妈妈经商,对我爸在大陆的生意多有照料,我妈妈也就满心欢喜了。”
俞千雅轻握住范娆叠放在被子上的手,看着她很郑重地说:“娆娆,我为你开心,你一定会幸福的。”
范娆看着俞千雅却慢慢收起了甜蜜的笑容,有些迟疑地问道:“雅雅,你这几年在外边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吗?你……你还想着骆子涵吗?”
俞千雅愣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范娆的手,“早忘了。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对他不过是从小到大形成的习惯性的依恋,其实我们真的不合适。”又停顿一下,笑看着范娆,“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变成老姑婆孤独终老的。这样吧,等你以后生了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认我做干妈,这样我就不怕后半辈子没人照料了。”
夜已过半,范娆终于沉沉睡去,俞千雅却睁着眼睛心潮难平。
谁都以为她当年离开台湾且再不肯回去是为情所伤,改姓母姓是不满父亲过分地宠后妻、娇继女、惜幼子。更有好事者添枝加叶添油加醋编造出一出豪门夺爱、争宠、争产的精彩大戏,虽然还没来得及登上八卦版面供全台湾咀嚼品味就被倪向远以权势和金钱摆平,但一直在台北名流圈里传播。故事里俞千雅成了早年丧母、惨被继母算计、痛失父爱更痛失情郎的可怜虫,同时也是一个头脑简单智商负数的草包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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