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的中国话不标准吗?小姐,告诉我送你去哪里。”还是国语,这声音真好听,尤其在这一片各种口音的英语喧嚣在一起的地方,能听到久违的母语感觉真的不错。
好了,就是他了。
“随便你带我去哪里,今晚我不想一个人。”喃喃低语里是说不出的寂寞。
接下来的记忆是模糊又凌乱的碎片:北欧风格装修的公寓,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大床,男人强壮有力的臂膊,炽烈的拥抱,火烫的唇舌,肢体纠缠时的战栗,撕裂般的疼痛,滂沱的泪水,暧昧的低语,温柔的抚慰……
记忆再度清晰。第二天清晨醒来时,窗棂上跳动着阳光,陌生的房间,散落一地的衣衫,寸缕未着的酸痛的身体,身体上深深浅浅的印痕,都在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慌乱中四下张望,还好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她自己,一边紧闭的浴室里隐隐传来洗浴的水声。
来不及多想,俞千雅急忙捡起散落在地上自己的衣物,胡乱套在身上,又拿起自己的皮包,轻轻打开房门冲了出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赶快离开这里,不要见到任何人。下楼时,她撞到一位褐发蓝眼的中年女人,来不及说抱歉,便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跑到大街上,跳上一辆计程车后才发现自己慌乱得忘了穿回内衣。回到酒店后,她迅速换衣、结账,直奔圣潘可拉斯车站乘坐最近的一班欧洲之星返回巴黎。
直到列车驶离伦敦,俞千雅狂跳的心才渐渐平息。她茫然地望着窗外,窗外景物一闪而过,不知何时眼泪湿了满脸。
谁说往事如烟,去留无痕?那些经过的人经过的事都化作一粒粒沙石,尘封在心的一隅,一经翻动,便硌得人心痛。
突然觉得好冷,九月末的上海,竟也有这么冷的风。俞千雅不由抱住自己的双臂,无言地看着眼前这个即使夜色已浓也看得出眼底满溢着光彩的男人。
那一晚,由于醉眼朦胧,也由于恐惧畏缩,她一直没敢正眼看那个男人的脸,但她记住了那个男人的声音,记住了他在她耳边的低语,“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头发真美!”而那声音在往后的三年里时不时会在她的梦境里响起。
而此刻,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也看得出这是一张骄傲又自负的脸,这样的男人必然有家世有背景,对任何事情志在必得,追逐女人不过是他们炫耀自己男性魅力的手段。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对自己的兴趣,但她可不想成为他腰带上的一道刻痕,三年前的那次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意外,他们终究不过是陌生人。
于是,俞千雅冷冷地开口了:“傅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傅东辰看着俞千雅在那里沉默,那张美丽的小脸上风云变幻,却没想到他等了半天,等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句,他不禁失笑,女人撒谎也都这么不动声色、理直气壮吗?
他一边脱下黑色的z休闲西装披在紧抱着双臂的俞千雅身上,一边轻笑着对她说:“外面冷了,我们到屋里好好谈一谈。”
俞千雅裹在充溢着男人气息的外套里,身体绷得僵直,“对不起,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我说了不认识你。”
傅东辰紧盯着她的眼睛,“不认识我是吗?那么,那个在伦敦酒吧里喝醉了抱着我要我带她走的女人是谁呢?那个从我的公寓匆忙逃走连内衣也忘了穿的女人是谁呢?我还记得……”他压低声音,声音在夜色里更有了一种蛊惑人的魔力,“她胸口上有一颗朱砂痣,我们要不要验证一下呢?”
俞千雅不由裹紧身上的外套,戒备地抬眼望着他,害怕他真的言出必行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傅先生,就算那个女人是我,那也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我们各取所需,两不相欠,我不明白你这样纠缠是为什么。”
傅东辰还是低低地耳语似地说:“我没记错的话,那一晚是你的第一次。”
俞千雅的脸腾地红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那不关你的事,我又没有要你负责。”
傅东辰唇边勾起一朵轻笑,“可是,我要你对我负责。”
“什么?”俞千雅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今夜月光很亮,傅东辰看得清俞千雅因羞怒尴尬而有些泛红的脸,一双盈盈的大眼里写满了冷淡与戒备。她的模样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美,尖尖的下颚,柔嫩的红唇,挺秀的鼻子,只是三年前那双美目里盛满的是慌乱无助与哀伤,像一只迷了路找不到主人的楚楚可怜的小猫。
傅东辰惊觉,原来自己从没有忘记过这个女孩,虽然两人不过是一夕情缘。
那一晚他和几个朋友一踏入酒吧,便注意到了角落里自斟自酌的女孩,也一眼断定她是中国人。他看着她一个人喝光了一整瓶酒,看着几个先后凑上前搭讪的男人都在她视若无睹的沉默中知难而退,到她被人纠缠无力反抗时,他忍不住上前帮她赶走了肆意轻薄的男人,只是基于同胞的立场和男人的血性。
当然,他也惊叹于她耀眼的美貌,欣赏她浅紫色连身裙裹着的曼妙身材,当她醉倚在他怀中说出“随便你带我去哪里,今晚我不想一个人”时,他的心里涌起的是一阵狂喜。他虽然算不上游戏花丛的登徒子,但也不是清心寡欲的清教徒,更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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