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莉,傅东辰不由皱眉,自己点的明明不是她,一想马上明白过来,一定是何正扬这家伙在搞鬼,故意给自己制造麻烦。
俞千雅的按摩师是一个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的男子,先用踝针给俞千雅做了针刺,又做推拿,手法果然很好,最后给她敷上中药继续用绷带包扎固定,又叮嘱她再坚持两天。
俞千雅谢过按摩师,又婉拒了他给自己做全身保健按摩的建议,她从来只用女性按摩师,从不曾找过异性按摩师,不管对方年龄如何,她都不能接受一个男人给自己按摩全身。
再看那边坐在按摩床上的傅东辰,一直只是盯着自己这边,并没有做按摩。那位女按摩师呆立一边,脉脉含情的目光只是在傅东辰身上打转,偶尔瞟向自己的眼神却夹杂着几分敌意。
俞千雅便问傅东辰:“我好了,你还不做按摩吗?”已近午夜十二点,不习惯晚睡的她实在是有些困了。
傅东辰给了小费,打发走了两位按摩师,把俞千雅抱到里间床上,俞千雅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不肯让那位小姐给你按摩?我看她离开的时候很失望哦!”
傅东辰眯起眼,生气地看着她:“你不介意我用女按摩师?”
“我为什么要介意呢?”俞千雅漫不经心地反问,一边把枕头放放平,躺下,“我实在是困了,要睡觉了,晚安!”话还没说完就合上了眼睛。
傅东辰一腔郁闷无从发泄,在床边呆立一会儿,闷闷地抛出一句,“那我去按摩了,如你所愿,我一定找一个漂亮的女按摩师。”
、第29章世事如刀
刚坐上关城的车傅东辰的电话就到了,俞千雅告诉他自己和江菲母女在一起,傅东辰好一顿嘱咐:不准喝冷饮,不准吃冷食,不准吃油腻……
整个餐厅都是梦幻甜美的粉红色,吊灯、珠帘、公主椅……随处可见的玩偶,萌萌兴奋得又蹦又跳,吃过餐点,挑过礼物,就到一边的游戏区玩去了。
江菲满怀歉意,“俞小姐,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餐厅的餐点味道一般价格却是不一般,加上萌萌挑选的礼物--一只限量版的绒毛玩偶和一个书包,在俞千雅看来不算什么,但对此时的江菲来说实在是无力承受。
“孩子开心就好,我还没谢谢你昨天陪我看医生呢。”俞千雅又问,“那天那些人没再找你麻烦吧?”
江菲脸上掠过一丝苦涩,“俞小姐,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吧?”
一个并不新鲜的故事。
刚走出大学校门的美丽女孩怀揣着梦想一个人留在北京闯世界,对公司里成熟睿智的上司暗生情愫。上司自称家庭不幸,与面目可憎言语乏味的妻子分居多年,正在办理离婚手续。
明知不该,单纯的女孩还是坠入情网,以为和心上人比翼双飞指日可待。一年年的等待,一年年的失望,离婚手续永远是正在办理,怀孕生女,也换不来一纸婚书。
孩子一天天长大,男人的脸色一天天不耐,抚养费早已停供,人影也很难再觅。
“那天我去他公司找他,要他给我一个交代,他竟然说他不能确定萌萌是他的孩子,要跟我一拍两散,还要我尽快搬出现在住的房子,他老婆的弟弟结婚要住这里。如果不搬,他不能保证他老婆会怎么对付我。”
江菲的眼里没有泪,似乎讲的是别人的故事。眼泪,也许早就在一次次的欺瞒哄骗,一次次的争吵一次次的无望等待中流干了吧。
“从怀孕以后他就让我辞职了,他不给生活费后我就开始找工作,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离开职场这么多年,和一群要么海归要么名校的年轻人争饭碗,谈何容易?
“他给我买的车我早卖掉了,要不然也撑不到现在。那套公寓我其实早想搬出去了,每个月的物业管理费我都捉襟见肘了。俞小姐,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口袋里的钱也只够和萌萌用到下个月了。”
“那你的家人呢?他们不知道你的处境吗?”
“我爸妈都是家乡小镇中学的老师,最要面子,我这个女儿回去也是给他们丢脸。”提到父母,江菲的眼里才浮现隐隐的泪光,是难以言说的歉疚,还是刻骨铭心的的悔恨?
俞千雅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她,转头看向游戏区那边玩得不亦乐乎的萌萌,天真无邪地笑着,簇拥在一堆粉红色的气球中,像童话里无忧无虑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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