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有过的啊,”随即我就反应过来他要说什么,“你把荒伯说书的老巢找到了?”
他得意地笑了:“是啊,而且连陌怡都被我说动去听了呢。”
“顾陌怡……?好吧,你厉害。”我对这个话题没啥好感。
莫小速凑上来,英俊的脸在我眼前放大:“若若,你喜欢看电影吗?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我喝了口酒,慢悠悠地说:“你们真没创意。看《霍比特人》怎么样,跟你挺像的。”
他苦着脸坐回去,说:“你们这些文科的女孩子,最不好搞了,什么浪漫的戏码书里都有,不想理工科,一感动一个准。”
我笑了,说:“你一个堂堂大集团的太子爷,想要什么女生没有,别傻了。”
他愤愤地说:“没有一个女的,敢踢我揍我使唤我!你他妈敢,你还敢捉弄我,你不知道其实我最讨厌做绅士神马的了。”
原来这孩子居然有受虐欲……估计宋俊楠没有被吴川耀领走的话,也上他的钩了呢。
他自己愤懑了一会,又缓了过来:“那你喜欢看画展吗?野外生存?还是徒步旅行?额……音乐会怎么样?对了你追星吗?我可以帮你搞签名哈。”
“……”
我只好一杯一杯地喝酒,来掩饰我心中万千只奔腾的草泥马。
他一边乐,一边絮絮叨叨跟我念,他小时候,初中的时候,大学的时候看过的风景,交过的女朋友,去过的地方。
“奴家有义务把自己的历史全交给郎君哦……”他发着嗲,“去年的时候,我去厦门,其实那个着名的陈罐西式,一点都不好喝哈。。不过厦门的风景真的不错,我在那里见到的榕树,叶子绿的简直要滴水一样。你喜欢看吗?要不要暑假我带你去呢。”
我微笑着听着,喝着,不知不觉就喝大了。
直到我喝的眼睛睁不开了,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还能听到他絮絮叨叨再说:“大前年我去佛罗伦萨……”
隐隐约约有个头轻轻趴在我耳边,淡淡地说:“无论对我还是对他,你始终都不肯面对,对吗?顾陌怡那么冷的女人,都可以那么热……”
梦里,似乎有冰凉的嘴唇印在了我的脖颈,然而又轻轻离开,似乎不留恋,又似乎有着绵长的叹息。
那个忧伤的眼神在女孩的头上盘旋,喃喃说着:“你知不知道,一个月的酒会,她要当众向他表白,正式成就一段佳话。他不会拒绝的,她爱了他那么久……可怜的孩子。”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我看了看手机,六个全是林子然的未接来电。我摇醒旁边睡得迷迷糊糊的莫小速,大吼:“莫小速滚你丫的,我他妈迟了大到了,你快点起来别睡了,你害死人了,靠!”
、第七十二章时光·悬念
明明早改变,是我不知羞耻,万望劝服你,是意气一时。
仍然感激你,赠我这一个故事。——陈柏宇《尊严》
我未见过唐时的春风牡丹,那属于瑶台盛宴的花朵,曲尽匠人的心意,结局还不是一样的凋落,终其一生,也活不出自己的味道。牡丹亭上三生路,但使相思莫相负,这样沉重的心意,2013年的我们,分分合合,聚聚散散,已经再无法承受。
我所见到的,只是路边绽放的小小的黄色的野花,细细碎碎,开满了目之所及的每一个角落。记得小时候,每个周六,我妈会很早把我拉起来到离家不远的山上散步。那时候只郁闷美好的周末无法睡一个满足的懒觉,也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听老妈挨个介绍沿途的野花,每一种都有着乡土气的野名字,和清新妍丽的姿态。
又是一个……一个……艳阳天。
如今我们再一次踏上春游的旅途,沿途似乎仍旧是小时候看过的花儿,却仍旧叫不上任何一种的名字。浅黄的小花细碎而羞涩地开着,柔弱地根本无法数出它的花瓣有几朵,不知不觉,却蔓延成一大片荒野;其间会有深黄的一些比较茁壮地存在,开出了更加娇艳明媚的姿态,比它的姊妹们稍微高一点,花瓣也更加清晰明丽,微微颔首,像某些绅士低头微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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