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绝望了……”
惜艾哈哈大笑,木虎疑惑地摸摸脑袋:“什么是绝望啊!”
我继续微笑着摸他虎虎的小脑袋,没有接话。多好的年纪,还不知道失望和绝望是什么。
我们三个并排坐着,把腿放平在傍晚的湖边,手支撑着看着夕阳,动作一致,眼神宁静。远远地,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个年代自行车还算得上大件之一。
惜艾正拔了湖边的草,给木虎编蚂蚱,木虎支楞着脑袋眼巴巴看着,一编好就抢在手里。随即他抬头看见了骑自行车来的人,于是把手里的蚂蚱一扔,蹭的一下蹿起来,大叫:“国庆哥国庆哥!”
惜艾恨恨说:“见了洋车忘了姐!”
我笑:“你跟一辆自行车较什么劲。”
惜艾却蓦地红了脸,本就俏丽的脸蛋在夕阳里晕染成一朵娇艳的花。我若有所思地自己偷笑,睁大眼睛观望不远处的骑自行车的男子。
嗯,个子高大,嗯,身材不错,嗯,看上去很有安全感,在摸木虎的脑袋,跟我有同样的嗜好,嗯,不错,初步看来,比吴川耀当初合我的眼缘。
我故意凑到阿楠跟前:“他叫啥?”
惜艾咬牙切齿的说:“还不是那个刘国庆!成天骑辆破车子招摇撞骗,讨厌死了!你可别看他有辆车子,实际上不就是个卖烧饼的,谁嫁给他谁倒霉!”
我用眼角偷偷瞄着她,故意说:“哎呀,其实我觉得还蛮帅……蛮好看的啦。”
惜艾紧张地抓着我的手:“人不可貌相,再说了,他比阿林哥差远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惜艾看着我莫名其妙,把我的手一甩:“臭丫头,成天神神经经的。”
、第九十一章为人师表?
以后的日子,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天意镇的风光再好,也禁不住我每天出去逛。我在惜艾家里当米虫,闲地浑身都要长毛了。
惜艾的爹很忙,从夏也很忙,只有惜艾的妈妈不时过来看看我,摸着我嫩嫩的小爪子和我聊天:“哎呀,看着手指头又细又长的,一看就是拿笔杆子的,不像我家惜艾,天生就是干粗活的命。”
我只好讪笑,感叹自己不过是生活在一个义务教育普及了的年代。虽然我多次表达自己要承担点工作,惜艾的娘总是不愿意:“远来的都是客,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再说了,你看你瘦的一把骨头,身子还没养好,不急不急。反正惜艾也没个姐妹,你就成天陪陪她说话就好。”
惜艾也掺乎:“是啊,你看你瘦的跟竹竿一样,还干活,活干你还是你干活啊……”
我忍住没有向她解释“干”这个字在许多年后的多重含义。
有时候我会望着天意镇漂亮的夕阳发呆。来到这儿十天,十一天,十二天,二十天,与我的时代彻底隔绝,我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更不知道有没有人想念我。
于是我习惯性的在傍晚时分来到天意湖边,有时候惜艾会陪着我,大部分时间是我一个人,一个人望着湖水,看着夕阳,直到夜晚真的来到,一切真的凉透。惜艾会在晚饭做好的时候叫我回家,看着我迷惘呆滞的神情,只当我是想家。
“别着急,以前的想不起来的就不要难为自己,爹已经在打听你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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