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呼吸都微弱。
看不见天霜的眼睛,只有一排卷翘睫羽微微震动,但那种目光让她感觉极具实质性。
可惜与情欲无关。
那妖诡的眼光,是淬了毒的手术刀,慢条斯理地撕裂裂皮肤,挑开青白色的神经,浅黄色的脂肪,然后是绯色的肌肉、红色突起的血管,然后刀化为唇温柔吸吮上跳动的鲜红的物体。
最后一口口地咬碎,咀嚼入腹,有鲜红色的血丝与肉沫从那形状优美的薄唇边淌下。
毛骨悚然。
梅若草慢慢地绷紧自己的汗毛倒竖的每一寸皮肤,调整出最好状态,同时瞄见床头边有青瓷瓶一只,她手指微微动了动。
钓金龟婿最失败的不是被人玩儿了,却连小三都当不上。
而是你钓上的金龟婿是个蓝胡子,喜欢拿爱妻的心肝肺蒸了吃。
手握上花瓶的刹那。
趴在她身上的少年忽然蓦地抬起头。
“这个花瓶真好看。”梅若草微笑,做欣赏仰慕惊叹状,心中感慨,她真是如此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不出深浅的冰诡目光淡淡扫过那只花瓶,又移动回她的左胸上那抹淡粉色条状痕迹。
濡湿的感觉从胸口传来时,梅若草忍不住猛地一缩身子,单手揪住天霜的亚麻色长发。
“少爷!”
“放手。”不容质疑的命令。
“我是来当老师的,不是来陪睡的。”梅若草义正严词,表情十足简爱式的愤怒与倔强,刚刚被惊吓到的身体微微颤抖,再完美没有。
“不要动。”天霜语气不耐而阴沉。
“少爷!”
“上药。”
梅若草终于发现他们的思维不在一个时空,咬牙看着把脸埋在自己柔软胸口,顺道理所当然把她当垫子的少年。
柔软的胸口上传来湿腻感,如猫儿在舔咬,她甚至能看到天霜粉色的小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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