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什么也不记得。”梅若草回过神,苦笑。
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一切过往不过是任由他人画圆画扁,且不论这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假,只是他这么两张嘴皮子上下一碰,该知道的,不该知道,已经摆明她的未来由不得自己做主。
“和看电影听故事差不多。”梅若草老老实实地道,聪明人有聪明人的说话方式,某些时候实话会比谎话更有效。
不要说讲的这些,她最近这大半个月来的遭遇也都像看惊悚片,整个人没有一丝真实感,如不是身体疼痛告诉她现实如此,她每日在床上迷糊醒来都会想她又做噩梦了,上班肯定要迟到,死秃头经理又要阴阳怪气找麻烦,中午公司餐厅菜太难吃,还有什么时候再去约会等等琐碎生活。
“往事如烟,想必君也希望你有另外人生,不被打扰,临终前还能记得交待自己把心脏捐出来,只是她大概忘了,有些事不是隐而不发就能解决,那些资料对公司极重要,公司这么多年重未放弃寻找那些资料,你又是最后时刻唯一和君还有那些资料在一起的人,治标到底还要治本,这句中国老话,‘老师’必定比我明白。”
她要不要赞一声,小同学,你中国话说得越发的好了。
但这话,怎么听着和当年八年抗战,某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实际上心肠歹毒的日本军官劝降说辞味道那么像。
梅若草咂摸了一会,软趴趴、小心翼翼的冒出一句:“少爷的意思?”
瞧这会汉奸也出来了,她暗嘲。
“老师只需要恢复自己的身份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他优雅泡出一杯红茶,茶香浓郁,白玉骨瓷杯子里汤色如红玉透彻,这杯顶级上好的祁门红茶,在俊美年轻的绅士手上,宛如艺术品。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红茶,若草默不作声了一会,到底从那双修长的手上接过来,啜了一口,再芳馥香甜的茶到底都是有苦涩味的。
“你们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的,还有那位叫君的导师,临终前对泰雅。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么?”
不怪她像谈论路人甲,实在没办法觉得自己就是泰雅。梅。
“不愧是曾经的金牌记者,总能抓住要害。”的金眸暗光流转,状似赞许含笑:“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到时候我会专门给你详细解释,至于临终前,导师对泰雅的态度……。”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缓慢:“到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君的性格虽冷淡,她始终不信泰雅会背叛自己,即使相识半年,却是极有默契的,就是出了车祸,她都不忘护着泰雅,当时从缅因州去机场,也是为了到华盛顿调查求证。”
“这样么,那君的文件更不会在泰雅那里,那是惹祸的玩意儿,能教出你们这样学生的人,必定是谨慎的,只是我这个饵料倒是真不可少,说不定会有人主动找上来。”梅若草似喃喃自语的分析。
金恩兴味地目光从手里的枪转向她,这倒有几分泰雅的感觉
“少爷了解的这么详细,想必和那位厉害君老师的关系也很好。”她笑了笑。
神色淡然:“嗯,她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导师。”
看出他已有送客之意,梅若识趣地起身:“那我在回去好好想想。”
门轻轻扣上,的眸光渐渐幽沉下去,单手支着脸颊,看着大屏幕的幻灯片,神思却有些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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