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成为了秘府的一员。
隐心和我说,刀尖弑血的日子过久了,便察觉不出这世间原本的味道了。
我对着他笑,转身回宫去写给月兄的信。
我活不到光明中,那让小煜活在光明里,倒也挺好的。
我的心好像又开始跳动了,虽然还只是一点一点的,可是有热热的东西流过,暖了我的五脏六腑。
后来去了大魏,我看着那个大魏公主对着燕北质子眉目含情芳心暗许,只觉得她真是愚蠢,竟然会看不出那个男子对她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情意。
听闻她的母妃魏贵妃长袖善舞,甚是得宠,怎么生出的孩子一个个都和傻子一样?
我在心里嘲笑她,看着那个叫星儿的婢女夺走燕北质子的目光,而她,眉目间一点点的悲伤积攒起来,全都变成求而不得的笑话。
而我步步为营,搅弄风云,事情一件一件的成功,终于得到了父皇的另眼相看,我开心,却还有让我更开心的。
月兄是宇文玥,那个谍纸天眼的掌门人,而我,是秘府的尊者,我与他,原是同路中人。
去见他的那个晚上,我听到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我有些不安,却还是努力的笑着,求一个答案。
他神情淡漠,话语轻轻,原来我的这一场也不过是一次妄念。
心又停了,我看着他走,明白了元淳对楚乔的恨意从何而来,我也恨,或许,比她更恨。
我本来想楚乔死的,却被萧策一次次的拦了下来,我问他想干嘛,他倒是简单,一句话,大梁不准对楚乔下手。
我看着他面上不羁眼里认真的样子,不由得想啐他一口,一个个的,都鬼迷心窍了。
不过我懒得收拾他,他母妃看着他的眼光,我再熟悉不过了,杀意往往一瞬之间,我才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嫁给燕洵,其实也没那么糟糕,他经历了的事情怕是太多,导致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跟我互相嘲讽或者真心以待,他与我,不过是你防我我防你的合作关系,这让我自在了许多。
在燕北的日子很无聊,萧策把秘府大权从我手里一点点夺走,大梁的事我再没法管,我跟燕洵又已经成了一损俱损的夫妻,我也不能再算计他,我就这样无聊着,看着他为了秀丽王楚乔肝肠欲断。
真可怜,我有时看着他独自一人站在院里的萧瑟身影,就会这样想,亲人一个都不在了,几个好兄弟都反目成仇了,最深爱的女子形同陌路,这世间到底也只剩下他一个人苦苦挣扎。
对了,那个大魏公主呢?
我在脑海中苦苦思索着,只想起她叫元淳,谐音一个蠢,很是符合她的气质。
她人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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