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恬却没笑，眉头皱得更紧：“我今天眼皮老跳，你说……”
“这是迷信！”李颀失笑，抱住身边的女子亲吻她的嘴唇，“别瞎想了，睡吧……”
他们都没想到，这种预感在第二天下午就变成了现实。
张恬看见打电话的人是福利院老师，心里先咯噔了一下。她还记得上次这样的电话带来的是丽丽发高烧闹着要妈妈的消息。
“你好，我是张恬……”
这个电话没有讲多久，张恬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桌子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那张壁纸是她坐在沙发上抱着丽丽拿手机自拍的，丽丽看到照片后特别高兴，抢过手机给自己拍了好多张……
电话铃突然又响了。是李颀告诉她单位加班，要晚些回家。
“知道了，你，你……”
“怎么？有事？”
“没，没有。你早点回来。”
再次放下电话，有温热的眼泪，一颗一颗滑过脸颊。
李颀到家时只有玄关的灯亮着，卧室门紧闭，他借着微光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还不到九点半，张恬已经睡了吗？
轻轻打开卧室门，靠坐在床头的女子看见他回来了，竟动作迅速地跳下床跑到他面前，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李颀吓了一跳，险些站立不稳：“恬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恬把头靠在他肩上，闷闷地说：“孩子被美国人抢走了。”
“啊？”
“今天福利院的老师告诉我，说有一对美国夫妇要领养丽丽，已经在办手续了，等手续办好就要带孩子去美国。”
李颀也呆住了：“真的？这，这么突然？”
“听说他们一月份就看中丽丽了，只是临过年不好办手续才拖到现在的。”
李颀不由想起上一次送走丽丽的情景：那是在一月初，他亲了亲孩子的小脸蛋，一再向她保证下次见面她就真的有爸爸妈妈了……
原来根本就没有“下次”。
他拍着张恬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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