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安竹扶着他回了知雪阁。
浑身都湿透了,自己勉强洗了个澡。吃过晚饭,丫鬟们轮流给他按摩胳膊和腿。
宝书还埋怨他:“您这病才好多长时间,就这样不顾惜身子。”
王书华老老实实地听着,没过多久,就累得睡过去了。
就这样硬是坚持了十来天,觉得差不多了,又骑着马去了城外大营。
田骕骦听人报乐山郡王求见,并不意外。
王府里面都是他的人,早有人将田骅骝这些天的举动汇报给他。
吩咐让他进来,双眼就盯着门口。
王书华一进来,田骕骦就感觉到这人精气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知道他是真用功了,这才问道:“三弟此来何事?”
王书华笑得满脸春风:“我觉着练得差不多了,请您看看。”
“好,那就开始吧。”
他拿过棍来,扎好马步,举了半个时辰,果然脸不红气不喘。
田骕骦看在眼里,心道就凭这份耐力和心性,这个人就绝对不是田骅骝。
若说你大病一场懂得审时度势,对我恭敬讨好,那尚在情理之中。
可如今怎么看,田骅骝从行事到性格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田骕骦并不在意自己的异母弟弟被人掉包,只是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他必须要弄清楚,省得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好,你再打一套棍来我看。”
王书华依言打了一遍。打的过程中,自己觉得脚下有根了,手上也好像比以前顺畅不少。
田骕骦起身来至他面前,接过棍来,脚下没动,给他示范了一下怎么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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