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看到他们皆是影卫打扮,不禁想起南烈之前所说的话,难道他们真的是为了那个孩子而来?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带走孩子,于是藤真对他们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全部都是良民,没有做违法的事,麻烦你们走!”
三个影卫哪里会听藤真的话,他们二话不说就往内堂闯,藤真根本拦不住他们,伊藤为了拖住其中一个影卫的脚步,更是险些遭到毒打,幸好花形老爷及时走了出来,他走到那名影卫面前,质问道:“请问你们是哪一卫的?影卫奉旨抓人务必要有充分的证据,才能生效,不可随意欺凌百姓,你们给我离开!”
花形老爷的话句句在理,掷地有声,堵得那影卫哑口无言。可是,那影卫虽不敢将花形老爷怎样,却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这时,搜查内堂的两名影卫出来了,声称并无任何发现,于是这名影卫才作罢,收了佩剑,带着手下离开了御史府。
待他们走后,小莲才告诉藤真,南烈已经将孩子抱走了,看他的样子很凶,不像带孩子出去玩。
藤真思忖片刻后,立刻跑了出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藤真一口气跑到大街上,迎面看到一群人堵在乌衣巷的巷子口,于是他好奇,凑上前去。
只见一名影卫正对一男子拳打脚踢,口中嚷嚷着:“说!究竟谁是你的同党!”
听围观的百姓说,该男子因为得罪了影卫,所以被如此虐打。
躺在地上的男子丝毫没有招架之力,他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哆嗦,口中虚弱的吐出一句:“你们……杀了我……算了……”说完,得到的又是影卫的一顿鞭打,那一鞭鞭抽下去,男子的衣服霎时变成了碎布,每一道口子都在流血。
这震撼的场面让藤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了人群那一端的南烈。
下一秒,只见南烈绕过人群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对他说道:“别看了,他们是来抓逃犯的,跟我走!”
……
两人一路来到了郊外的相国寺,见四下无人,于是南烈走进佛堂,抱出孩子,送到藤真怀里。
再一次看到孩子,藤真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落下,要知道,刚才小莲告诉他,南烈抱着孩子出门时,他多怕南烈将这孩子遗弃,现在好了,孩子平安无事,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刚才以为你怕殃及池鱼,所以……”
“难得出家人肯行个方便,又不会问长问短,所以我把孩子送到这里,怎么都比家里安全。”说完,他见天色渐暗,又说到:“天快黑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嗯。”藤真点头,然后对着怀里的小婴儿说道:“没事啦,我们回家喽。”
“这一次没事不代表下一次没事。”南烈提醒一句。
藤真回头:“下一次,我会小心的。”
“就凭你?”南烈上前一步,来到藤真身边继续说到:“今天在大街上,你已经见识到影卫的手段了,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这个孩子,而你又坚持不肯交出来的话,刚才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南烈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藤真从头淋到脚。是啊,自己只是一个大夫,如果刚才被虐打的是自己……藤真无法再想下去,可是南烈却偏偏还要往下说,他说:“你以为砍头是最惨的吗?不是,一刀了断其实是最仁慈的刑罚。人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痛得你无法忍受,但求一死却又不能如愿,继续受尽痛苦的煎熬,沉沦在绝望中,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不要说了。”藤真打断了南烈的话。
可是南烈不理他,固执己见:“今天,你只是旁观者都已经受不了了,如果有一天,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就像今天跪着,被刑讯逼供的那个人一样……”
“不要再说了。”藤真再一次打断他,然后回头,凝视着南烈,半晌,才又低下头,说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可以放弃这个孩子,我现在要回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快要入冬了,天气变得愈加的冷,可是再冷,也冷不过南烈白天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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