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我一个人在家都是去外面吃,懒得做饭,太麻烦了!”然后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最近家里不开火,所以晚上你自己解决吧。”
然后,懒得理他什么反应,我上班要迟到了。
我总觉得我们的缘分是偷来的,车子在内环路上飞速行驶,我一幕一幕地回想,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跟他生活的这两年我深刻认识到什么叫荒唐与缘分,老一辈的人总说婚姻是一种磨合,可是两年了,它从不会按照你预想的轨迹按部就班,你也休想将它控制在手掌,它就像手中的沙子,攥得越紧流得越快,不攥也同样流失,挫败无力,十分沮丧……
出游要带什么东西?
我咬着笔头细想,怎么让自己行李轻便,又不会遗漏什么。
晚上回家收拾行李,厉晟睿在客厅看杂志,见我走来走去,放下报纸,“你在做什么?”
“我这个周末去广州。”差点忘了跟他说。
他双眼瞳孔放大,愤怒地瞪着我,“为什么我不知道。”
“机票都是提前预定的,你都不在家,我跟谁说去。”我的理由充分,所以理直气壮。
他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在闹脾气,我昂着头,谁有功夫跟他闹。
下午请了两小时的假,我竟然在机场碰到他,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和我搭同一班班机。理由是:临时出差。害我在飞机上胡思乱想,都没趁机眯会儿。
飞机抵达白云机场,我发现他果然够临时的——一件行李都没带,对上我狐疑的眼神,他像没事儿的人一样“先找住的地方吧。”然后不理我,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好像笃定我会跟上去,又或者,我跟与不跟都无所谓。
依我平日的性子我肯定掉头就走,可是今天,尤其是之前亲眼见到过他脸上浓重的疲倦,加上之前的飞机餐他动都没动,而且这个城市太陌生了,我始终没法说服自己丢下他不管。
“我定了酒店。”
我走在路上,跟在他身后,不是滋味的想,我们之间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咸不淡,或有或无,什么都无所谓……谁在乎,谁就注定累点。
12月的广州跟秋天一样,他把大衣挂在臂弯,机场人来人往,他却走得十分优雅从容,引人侧目。
直到站在出租车前,我才意识到问题,“怎么没人接你啊!”
他却答非所问,“你住哪儿?”
我报了名字,酒店是预定好的。
师傅也听见了,他侧头对他说,“就去那里。”
一上车,他就闭着眼睛,靠在位子上,很是疲倦。
办好入住手续,扔了行李,又张罗着点餐,等忙完这一切,已经十点多了,一转身发现厉晟睿靠着沙发假寐,眉目如画,十分好看。脑中一下就蹦出这么一句话,‘丰神毓秀,摇曳生姿’。
室内开着暖气,他只穿了件衬衫,终究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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