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穿好外套站在门边,和安老爷子道过别,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他走在前面,我走到我的车子旁边。
他却拉住了我,“我送你。”
我挣不开,气道“不用,我有车。”
他一把拿过我的钥匙,拉开车门把我塞进去,在走到另一边,他很快就启动了车子,车子开得很快。
懒得和他挣,一晚上胃都堵得难受,此时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慌忙拿起一边的的购物袋就吐起来,这一次吐了很久,估计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他伸手过来拍我的背。
等我稍稍有力气抬头,发现他把车靠路边,灯开着,我可以很清楚看到他紧邹着眉头,“我们去医院。”
我当时脾气就上来,大声吼,“我都说我不去医院,你听不懂啊!”
我很少这么歇斯底,吼完了才发现自己过了,冷着脸转向窗外,不理他。
我就算扭过头,也知道他盯着我。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还闹到什么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做事一点分寸也没有。”
我当时气极:“是,我做事没分寸,那么我们离婚吧,我让你找一个有分寸的,年纪比我小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我撇过头,心底一片荒凉,红着眼低声说:“我们这样僵到什么时候?”
厉晟睿的声调变冷,如同车外寂静的夜色:“离婚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看吧,这就是我们每次争吵到最后的结局。简直没法沟通。
我不明白这日子是怎么了,侦信社的人送来了照片,b市的夜晚,他们十指相扣,牵手在雪地,照片拍得很美,那个面部冷漠的男人,居然也会露出令人心醉的表情。
后面附送了一份病历,周雅琪果然没有好结局,这个结局悲哀的结局不是我给她的,是上天给她的,家族的遗传病史——女子活不过30岁。
不管是爱还是最后的同情怜悯,他始终还是背叛了我。她是他的初恋,他爱她毋庸置疑。而我,也爱吧,有目的爱,不叫爱,叫手段。
我看着这些笑了笑,又跟我有什么关心呢,她只是点醒了我而已。我的出现给他多大怨愤,有时候我在想,当年在美国那个风雨交接的夜晚,看到他人生中最狼狈的那个人不是我,又或者老爷子钦点的人不是我,或许他的怨会少一点。
但是没有那么多或者,我跟他注定了在那个节点上遇上,注定了最后惨淡收场。
又过了一个月,我还是住在扬琴家里,过年也不回家,我几乎把扬琴这里当成家里,三个月的肚子穿着厚厚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明显。
凡事得做两手准备,不过我总觉得出国操作起来麻烦很大,一个人单身在异乡生活刚开始也不容易,而且还是个孕妇。突然责怪自己想法不周,也不成熟,想的也不周到,我脑海中第一个不是美国,而是z,那边我有朋友。
家里还有,我要怎么跟他们说,这样不告而别吗?想想都头痛,这些跟我之前的想法出入很大,我原来的想法是申请旅游,然后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周游,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延迟签证,实在喜欢,那就再找一份工作申请工签或者其他捷径。
现在肚子里突然多了个孩子,难度很大。
我让人把手里的股票全都买了,厉晟睿确实眼光独到,他让我买的两只股票,股市的浮浮沉沉,愣是没跌下来,反而翻翻。把存折拿出来算算,手上也有几十万,加上那些证券和股票卖得钱,我的生活费,孩子的以后的教育费用都有了。
然后我打算把以前关昊留给我的两套房子卖掉一套,房产证在家里,我必须回去拿。我挑了一个下午去拿。
我一进屋子,空荡荡的,楼下没人,他的棉拖不在鞋柜上,外套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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