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突然站起身,冲回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翻了车钥匙便急急忙忙地下了楼。
……
徐格子愣是将这甲壳虫开出了跑车的速度,而临到了仁心医院那段路,她又将这甲壳虫开出了拖拉机的速度……
尽管心中万般纠结,车子最终还是在医院门口停下,按照舒鸾一月前发给她的短信里提供的信息,她径直去了周长慕的病房。
周长慕的病房号是207,一路寻过去,她才发现周长慕病房所处的病区,正是这家的疗养院的重症患者区,光是隔着玻璃看着那些个需要借助氧气罩才能维持呼吸的病人,徐格子都觉得寒气侵体,脚下的步子如有千斤重,一颗心更是不可抑制地沉了下去,她必须不断为自己打气,才让她不至于临阵脱逃。
我来找你了,小慕哥,无论健康,疾病,那都她的小慕哥啊。
只是,等她鼓足了平生所有的勇气,终于站到周长慕病房门口时,迎接她的却是空空荡荡的病房,冰凉,整齐得根本没有人气。
没有人气……
徐格子心里忽而闪过不好的预感,她慌慌张张地扯了个路过的护士,想要向对方求证,也是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口似乎被什么厚重的东西堵住,她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
好在那护士性格倒是温和,并不介意徐格子的莽撞,只是柔声安抚并诱导她:“别着急,告诉我怎么啦?”
徐格子这才断断续续地表达清自己的意思,“那个,207房的病人……怎么样了?”
“你是他什么人?”护士小姐问。
不知道是不是徐格子太过敏感,以至于对号入座了,她总觉得护士小姐看她的眼神透着怜悯,想了想,徐格子还是老实回答,“他是我家人。”
闻言,护士小姐拍拍徐格子的肩,“对不起,前天病人突发肾衰竭,我们……没能救治过来。”
没能救治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徐格子觉得自己骤然失去了最为基本的语言理解能力,只能一直追问护士小姐,“那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好脾气的护士小姐自然已见惯了生离死别,只是不厌其烦地跟徐格子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这个时候,除了强迫家属面对现实,别无他法。
而后来,还是徐格子受不住,终于后知后觉地放声大哭。
是她来晚了,还是他不愿再等她?
护士小姐必然得将自己的肩膀借一边给徐格子靠,然后,眼见的她便看见了207去世病人的“其他亲人”,应该是再回来收拾病人遗物的。
好脾气又热心护士想,这种时候,自然是家人的安慰才是最给力可靠的。所以她赶忙朝那几人招招手,“哎,人生不能复生,快来安慰你们的妹妹一下,她很伤心呢。”护士小姐很自然地将徐格子当成了病人的女儿。
然后……乌龙的剧情就发生了,207病房的家属表示不认识徐格子,徐格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轻断,心里更是升起那么一丝丝微弱的希望,赶忙抹干了眼泪,抓住护士小姐问周长慕的去向,护士小姐仰头思考了好一阵子,才不好意思地告诉徐格子,说自己是才来仁心一周的菜鸟,而她负责得也就是这片病区的杂事,对徐格子要找的人,实在没有印象。
徐格子只好悻悻然道了谢,放那护士离开,正欲抬脚往前台去咨询,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沉沉的嗓音,跟大提琴琴音一般的醇厚迷人,“小格子,见到你真高兴。”
徐格子僵住,那声音的主人,她如何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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