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红两个眼睛瞪得溜圆:“这么高的产量?”
“嗯!”我点点头。
尉迟红看看我,用手揉揉额头:“一直都知道你本事大,可没想到居然大成这样。你知道真要给你种成了,得是多大的麻烦?”
“麻烦?”我一愣。
“你以为呢!”尉迟红瞪我一眼:“原本只想当了咱家自己的特产,可若这产量这么惊人,得有多少人眼红?到时候只怕你应付都应付不过来。”
呃,这个还真没考虑过。
想了想,我乐了:“没事儿,到时候给岳父家、老程家都拖进来种,不行我给几个国公家挨家挨户去送种子,有他们顶着,谁还惦记咱家啊。”
“猪脑子!”尉迟红用青葱玉指戳戳我脑门:“到时候那些国公都顶不住!而且凭啥咱家的好处要送给别人?”
“呃——?那你说咋办?”我挠挠头。
“到时候第一个要送就送了皇上!等皇上的赏赐下来了,在给各家送,到时候别人来要种子,你就推了皇上身上,还有谁敢说啥?”尉迟红白我一眼。
对呀,这天底下还有比皇上更大的遮阳伞?呵呵,有他顶了最前头,有我啥事儿啊。
“高,真高,还是你聪明!”我佩服的冲尉迟红竖个拇指。
“是夫君没去想而已。”尉迟红摇摇头:“我这都是小聪明,不像夫君你,要知道你干的这些,都是造福天下农户的大聪明。”
虽然自己看不到,但我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一个颜色,这都发烫了。吭哧半天,光挠头,也不知道说啥。
尉迟红笑了笑,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站了院子里,望着园子里若有所思的样子。洁白的月光洒在她鹅黄色的裙子上,竟让我产生一种不敢正视的感觉。
咦?鹅黄色的裙子?“那天曲江池小船上的是你?”我惊问道。
“夫君倒是想起来了。”尉迟红轻轻给鬓角的头发朝耳后捋了捋。
挠头,又不知道说啥了。
“本来我还不确定,但今日听夫君讲解这农田之事,见夫君脸上神情,就知夫君无心朝堂。”尉迟红看看我,淡淡的问道:“那又何必招惹那么多事呢?不知夫君可否帮我一解疑惑?”
不知道咋回答,想半天,我试探的问道:“如果我说一切都是巧合,你信不信?”
“哦,如何个巧合法?”尉迟红明显不好糊弄。
叹口气,就知道这么讲混不过去。
“其实我从小就没想要当官儿啥的,但是父命难违,所以才勉强读书。后来家逢大难,一想完成父母遗愿,二想重振门楣,所以才参加科考。在中了解元、会元后,更是变卖家产来京一博。(这个是李逸自己的身世,如今只能当了自己的身世讲。)”我笑笑,坐了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一路从到长安后偶遇李大帝和魏征,讲到如何认识程福之,如何一时意气斗瓷,如何遇到老妖精、李淑,如何说漏嘴,被老妖精几个逼着讲了所谓的高昌策,如何不满李泰而跳曲江池,如何教人雨中救粮,如何在科试中被戏耍,如何被李大帝召见并救了长孙皇后,如何买庄子,如何为了挣钱发展庄子而与其他三家合计卖瓷器,如何制了新农具,如何看待*与魏王党之争,如何与驸马都尉柴武令打架,如何狱中遇见侯君集,如何料到倒春寒等等等等,一路讲来,毫不隐瞒,甚至连自己当时的一些想法和糗事都讲了。最后说道被刺杀后结束。
“如今想来,连我自己都不可思议,怎么就到了今天的地步。”我自嘲的摇摇头,看着尉迟红。
尉迟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以前道听途说,如今听夫君讲述,才知道什么叫造化弄人。我有一言,不知夫君可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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