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把曼特宁也送了来,微一鞠躬,收了托盘。莫莫边搅咖啡边偷眼看。
“这bp;艾芙挑挑眉:“欧州应该有很多帅哥,可以让你这个腐女大饱眼福。”
莫莫一点不脸红:“我还想去荷兰看看同性恋婚礼。”
“你还是老样子!”
“该说说你了,怎么显得有些心事。”
“知我者,莫莫也。”艾芙向后坐直,舒展了一下手臂,“心情是有点不爽。”
“你别挤兑我,林查听到岂不是要嫉妒死我了。为什么不爽?”
“你说,要是一个人觉得自己做的东西,是在浪费时间,”艾芙慢慢说,“该怎么办呢?”
莫莫停下手中的勺子,有些关切:“实验不顺利?总是有这种情况的——”
“不是,不是。只是在重复劳动中,慢慢迷失自己了。想不起来究竟为什么要上那个项目,究竟除了发一篇3分的小文章,还能有什么用?”
“你这可就想错了,3分的小文章能让你硕士毕业,能给你以后的发展做铺垫,能给你的实验室带来进一步的经费支持。”
“可是,除了这些呢。我觉得,我越来越看不见做的现在所谓的科学,目的和意义在哪里。科学怎么这么功利了呢?”
“艾艾,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很清楚你的所有选择,一步一个脚印,怎么现在糊涂了呢?有句话叫该糊涂时则糊涂,就是叫你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太较真。老板们被上头压着,当然要找能出文章、能快出文章的方向。坚持几年,出去就好。”
“出国么?”艾芙顿了一下,轻声问。
“嗯,人总要抱有希望啊。”莫莫点头,“以前你不是经常这样鼓励我么。哦对了,我想起来你是不喜欢出国的。”
“不是喜欢不喜欢。”艾芙摇摇头,“我们走近科学,却发现科学已经被拉下了圣坛,有些难以接受。”
莫莫摆摆手,说:“都是那帮美国佬,把科研工业化了,每年投资,培养出了一大批远远供大于求的博士。那儿出路去?博后!万年博后!”
“还是你看得清楚,医生辛苦,但回报和地位都不错。”
“我们一家都从医,但是爸妈都不愿意我在国内做医生。像我这性格,在国内做几年,肯定废掉了。”
“不要说得这么黑暗吧——科学届目前倒也还好。”
“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确实好点。”
艾芙想了一想,勾起一丝冷笑:“确实,对想成为科学家的人的要求,那是以科研是神圣的理念来要求的。这些人走近圣坛,却只看到已然走下来的科学。”
“这个形容很恰当。艾艾,我知道,你是心里不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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