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师兄啦,”坐直靠近她,鼻线如刀,“像别人一样,叫我好了。”
“——,真别扭。”这个词为什么显得这么陌生?
“乖!”一脸调戏的坏笑。
已近而立之年的身着名牌衬衫,袖口别针上镶着小钻,一幅花花公子的模样;但他年轻清俊的脸庞却透露着干练与自信,气质已初步形成。怪不得人们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与实验室里的同龄人相比,已经不像在一个世界里了——一个是发达国家,一个是第三世界。
艾芙口随心动:“实验室里的师兄们,比你要穷几万倍。”
“搞科研的都不大待见我这种人,”的表情似乎不在意,“我在他们眼里算是意志不坚定。当然,他们更不待见的是那些转行了做销售朝实验室卖试剂卖仪器的人。本是同根生,真是相煎何太急啊。”
“嗯,学校里曾有老师在课上说,他最看不起那些来卖试剂的,还说有一次看到他以前的学生来卖试剂,感觉非常可悲非常痛心呢。”
“痛心他个头!”突然激动起来,“人各有志,都该他妈的一条路走到黑吗?自己没见得有多成功,就鄙视来鄙视去的,还以为自己多神圣呢!也不想想,为什么生物研究生都被叫做‘民工’,有时间鄙视不如先自己掂量掂量。”
“‘民工’?”艾芙愣了愣,想起地铁上的那一幕。
“你不知道?”吸口气,稍微平稳了语气,“当时我是学生态的,天天在试验田里忙乎,不时还要去野外,特别辛苦。研究生的补贴你也知道,连民工工资都不如。那时候生态研究生被称为‘民工’,后来慢慢就泛指全部生物研究生了。”
“你现在,”艾芙已从饭饱状态惊醒,“还在意这些事情啊。”
摇摇头,说:“本来以为早忘了,其实一直都很清楚。”
“其实,不过是一帮人无病呻吟,吃了点苦就自以为最辛苦了。啊,我不是说你。”艾芙回忆着地铁上那尴尬的男人,无论如何与实验室中白大褂们联系不起来。
“笨小艾,那是比喻!不过也差不多。”
“嗯,我也相信人各有志,你不就在自己的路上做得很好吗?榜样啊!”艾芙想结束这个不堪的话题。
“有些人不相信而已。”叹口气,靠回椅子上,手枕在脑后,“小艾,你不同。少拍马屁!”
“他们总以为自己才是最正确的,我们甭理他们。”艾芙灿烂一笑,“马屁当然要拍,我还指望你快点送我回实验室呢。”
“晚上还要做实验?”一跃而起,“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嘿嘿,谢谢师兄的报告。”
“还叫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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