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电话给老妈，或许只是想听听唠叨，或许只是想知道除了所有那些不可信的，至少还有人对她是真心的。
“不错啊，”老妈有些开心，“这么快就有录取了。可是你明年才毕业呀。”
“嗯。”艾芙的声音淡淡的。若是林查知道，是否也会恭喜她？记得他说，她要是现在能拿到r，他请她吃半年饭。
呵呵。
“你好好读书，争取早毕业呀！”
“老妈，不可能的——”
“那也不要紧，在国内多待一段时间也挺好，多回家住几天。”
“嗯——”
“现在你不用太辛苦啦，大部分都弄完了吧？前段时间太辛苦了吧？要多注意休息，好好吃饭。”
“嗯。”艾芙的眼前有一团光晕般的模糊。
妈妈，妈妈，我为什么会像是一无所有般难过。
这话怎么说。
“老妈，陆小寒是怎么出去的？”
“他好像是中途退学了，出去重新读研究生。”
“哦，是这样。”
放下电话时，世界还是老样子。星光黯淡，城市的光污染无处不在。
什么都不会消失，你讨厌的也是如此。
林查现在会怎么想呢？
艾芙摇摇头，不，他怎么想，已经不再重要。或许可以在他的头上贴张字条，叫做“永不原谅”。
所有的一切思绪，都更加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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